“堅白。”
在一處偏僻巷子裡。
紫陽劍派長老刻意將四周隔絕,隻留他與宰堅白二人。
“你想殺那蘇玄,長老我不會阻止,相反,還能為你一些便利。”
他說,“但,如何殺,你需把握好時機,最好是不要被劍主大人他所知曉。”
宰堅白不說話。
他現在回想起來,的確,若如紫陽劍主並未趕到的話,興許那蘇玄早已死在他的劍下。
“長老能否替我殺了他?”宰堅白忽然說道。
這長老聞言頓時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他瞪大眼睛,“我若是殺一名弟子,且還是劍主大人親傳,絕無活路可言,此話,堅白以後不要再說了。”
“那便由我親自動手便是。”
宰堅白不悅道。
魔窟。
蘇玄與嚴師兄等人彙合後,徑直回了蘇坊。
出乎他的意料。
明明離開時蘇坊還好好的,這今日怎麼一回來,偌大一片建築怎麼又變成了一地瘡痍?
肉眼可見。
許許多多的建築都有被攻擊的殘留痕跡。
輕微一些的還隻是被削平一截屋頂,嚴重的甚至有半邊屋子都成了廢墟。
放眼望去,好似經曆了一場大戰。
而蘇玄的大道石交易處,則已從原地消失,隻留一片空曠的被摧毀的殘骸。
“是七曜劍刹的人乾的!”
嚴師兄隻是稍微感受了一番殘留的氣機,便是篤定道。
他還說,“這些氣機很微弱,發生時想來已經有幾日了。”
蘇玄臉色微沉。
這也就是說,他們進入魔窟深處找大道石礦時,七曜劍刹的人就上門攻擊了自己的蘇坊?
“蘇道友快來看!”
一名碧落劍派弟子忽然喊了一聲。
蘇玄快步而去,就見自己後院所在的一塊碎牆上,用劍氣刻下了一行字。
“以後我七曜劍刹所在之地,你若膽敢靠近十裡範圍,堅斬不赦!”
配上刻下字跡時所殘留的銳利劍氣,這番話,很是肅殺。
至少一眾碧落劍派弟子麵色都是微白,內心不約而同生出一抹懼意。
“不必理會。”
蘇玄麵色都是十分的平靜。
他揮手間便將碎牆上的劍字磨平,接著吩咐道,“嚴道友,就由你現在回龜峰山一趟,看看魏道友陣法一事完成的如何了,若完成的話,將之接回來在此立一座傳送陣法。”
“是,蘇道友。”
嚴師兄領命,“蘇道友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蘇玄想了想,“嚴道友路上小心。”
七曜劍刹的人既然能留下這段字,那便必然是說到做到。
嚴師兄一人回去。
若是遇見七曜劍刹的人,恐怕很難逃走。
“嚴某會小心,既如此,我這便啟程。”
“告辭。”
將嚴師兄送離,蘇玄又帶著剩下的碧落劍派弟子對蘇坊進行修繕。
他麵上儘管平靜。
但心中卻是將七曜劍刹所做的事記在心中。
他一路走來,可從未怕過什麼人。
至於為何現在不去將場子找回來,那是因為不劃算。
試問。
與七曜劍刹弟子不死不休好呢,還是在此領悟萬道更好?
隻要不威脅到蘇玄的根本利益,不管敵人如何做,都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
不論是七曜劍刹,還是朱炎、宰堅白,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