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塵大婚前幾天,祁玉終於見到久違的太陽,就連呼出的空氣都透著自由的味道。
不過他進去的時候外麵還是炎炎夏日,出來後玉京已經入冬,大街上隨處可見穿著襖子禦寒的百姓。
就連出門前,江闕都還給祁玉量了身高體重重新做衣裳。
因為近半年的時間,少年長了身體,個子也比以前拔高不少。
經過長時間的疼愛滋養,少年渾身還散著說不清道不明,專屬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魅人姿態,讓人僅看一眼,就再也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特彆是跟江闕在一塊時,兩人身上的契合程度,舉手投足,不注意還誤以為是同一個人。
雖然麵容依舊稚嫩,但已經稍見少年日後風度翩翩的雛形,不比如今仙人之姿的江闕差多少。
…
南方的天終究不同於北方。
除了祁玉剛出來那天曬了會兒太陽,往後幾日全是連綿大雨,就連吹來的風都寒冷刺骨。
祁玉是習武之人倒是不覺得什麼,反觀江闕,一下雨就躲在屋子裡燒上碳火,身上披著大氅,就連手裡都還捂著一個湯婆子,一副極為怕冷的模樣。
屋子裡太熱,祁玉進去都要脫掉幾層衣服。
“平日也不見你身子這般差,怎麼如此畏寒。”祁玉皺著眉頭,給裹在床上的江闕重新換了湯婆子,交給他捂著。
江闕吸了吸鼻子,伸手接過湯婆子後,趕緊把自己重新裹進去,聞言道:“可能縱欲過度,虛了吧。”
其實是他中毒的並發症,怕冷而已。
受了寒身體會更差,所以冬季原主一般鮮少出門。
如果這毒是江闕來之後中的,他還能排一排。
但狗皇帝給的藥,原主喝了十多年,已經融進骨血,他若是強行排出,隻怕比現在更糟糕。
“大人。”祁玉沉著臉,望著江闕,眉頭緊蹙:“你莫要誆騙我,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少年認真嚴肅的麵容,以及泛紅的眼眶,江闕想說的話一下堵在嘴邊。
兩人目光交彙,一人坐著,一人站著,互相看著對方,眼底也全是對方。
在少年赤誠目光中,江闕敗下陣來,默默歎了口氣:“孩子長大了,一點都不好騙。”
祁玉抿了抿唇,神色一下難過起來:“所以你在騙我。”
少年目光炯炯,仿佛要將江闕腦袋拆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就是這樣,明明近在咫尺,卻總是讓人琢磨不透,對什麼都不在意,又好像都很在意。
江闕沒說話。
他還沒想好怎麼狡辯,哦不,解釋。
說我藥不能停,一停就發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