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人的親吻中盛鬱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是因為他惹的人麻煩,還是因為他被人欺負。
親吻從一開始的狂風驟雨慢慢轉化為一江春水,宛如愁思般長流不斷,最後順著脖子一路往下遊。
盛鬱雙手抱著他呼吸很急,雙目被挑起的漣漪無神的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隻有一點點窗外的光透進來,不至於全黑。
盛鬱透過光隱約看到那人的身影,驀地睜大眼睛抬手用小臂堵住唇,抑住從嗓子快要衝出來的破碎調子。
過了很久,江闕抽紙擦乾淨。
盛鬱好似才反應過來一般坐起身,眼神慌亂的把褲子提回去。
男人坐在沙發另一邊,在盛鬱起身整理衣服時伸手想摸他頭,盛鬱警惕側身往後躲了一下。
兩人同時愣住。
盛鬱心慌了下,蠕了蠕唇還沒開口解釋,迎來的是男人在黑暗中悶聲自嘲。
“抱歉,是我衝動了。”
“你今晚先住兒,我去重新開個房間,那個人我來解決,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
男人說完,起身離開。
留盛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低著頭隱忍的握拳。
男人走之前將房卡插入,整個套房瞬間驟亮,而後是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門關上後,偌大的房間,隻有盛鬱一個人孤獨的坐在沙發上低頭,過長的碎發遮住眼睛。
忽地兩滴眼淚砸在手背上,盛鬱倒吸口氣,抬手用手掌捂住額頭和眼睛,手指傳來的濕潤使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草!!”
…
江闕是江尋南叫來的,從大一剛開學的時候江尋南就主動打入寢室內部。
寢室裡的室友都知道江尋南喜歡盛鬱,他倆還是高中同學。
江尋南有錢又漂亮,跟盛鬱在一塊很般配,大家很支持他倆。
一般盛鬱有什麼消息,室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江尋南。
他們還單獨拉了一個小群。
這次出事也是諸禮讚在群裡說的,隻是時間太晚寢室鎖門江尋南出不去,隻能打電話求助江闕。
盛鬱沒怎麼睡,天一亮就走了。
他回寢室的時候室友還在睡,盛鬱悄悄爬回自己床鋪,閉眼休息。
室友起來的時候看到盛鬱在休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家都悄悄的,儘量不吵醒他。
江尋南在群裡看他們說盛鬱回來後鬆了口氣。
她昨晚給小叔發消息他都不回,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