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蕭錦玉被蕭昀抱著,不知繞過了幾個回廊,才在一牌匾上書寫著遊夢閣的雅間停了下來,房門打開,裡麵儘皆是幃幔垂簾,似乎為了營造出某種氛圍,那地麵,床塌上竟皆鋪滿了時新的杏花,幃幔上甚至畫滿了一些女子妖嬈的舞蹈。
有檀香的味道正在縷縷曼延,令人聞之更覺昏昏欲睡!
原來不止那筆墨紙硯,便連這裡的熏香中也加了少許催情的藥物!
蕭昀將她抱進房間後,便立刻將房門關上,旋即又將她扔到了塌上,緊接著便開始褪身上的外衣。
“等等!”
正當他迫不及待的俯身下來時,蕭錦玉忽地伸手推開他胸膛,阻止道,“蕭郎,倘若我死了,你心中可會有一絲悔意?”
問這話時,她如琉璃一般剔透的眼睛裡似有一種渴望被愛憐的期許,這模樣著實有些楚楚可憐。
不,她有什麼可憐的,前不久不是還將母親派出的幾名死士綁到了這樓外的大樹上示眾,這可不是一個值得可憐的女子!
蕭昀迅速的轉念,令得他眸中更有寒光閃爍,那是一種即將要獲得報複的快感。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將你藏起來,連我母親都找不到,之後你便隻會是我一人的……”
說著,他便伸手握住了蕭錦玉纖細的脖頸,就勢要吻下去,卻在這時,意外發生了,他竟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有如被針紮了一般痛,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暈了過去!
“原來如此啊……”
蕭錦玉忽然歎道,將蕭昀已然軟若無力的身體推開,便站起了身來。
“原來既便是我蕭錦玉的死,也無法換來你們一絲的憐憫……
蕭氏昀郎,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你卻能真正做到無恥,更無心!”
說著,蕭錦玉眸中的冷芒更甚,她將自己一襲白色的外裳脫了下來,丟到蕭昀的身上,然後便撕下了臉上的一張人皮麵具……
此刻的蕭錦玉不過是一件烏衣襲身,那絕世的容顏再次掩藏在了一頂同為黑色的幕籬之下,在她將那人皮麵具完好無損的貼在蕭昀臉上之後,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也不知鳳凰是否已經回來尋她!
心中這般想著,忽地她耳朵一動,似聽到了有人跟蹤的細碎腳步聲,於是,她快步跨過一條長廊,在另一間廂房處駐腳推開了門,藏身於門邊。
而果不其然,身後那跟蹤的人也跨進了房門,但很快就被蕭錦玉拖到一旁,僅用單手便將來人摁到了牆壁上,
隻是偏在此刻,她的視線竟然開始變得模糊,無法定睛去看來人的臉。
“真是奇怪啊!我這具身體,竟然對催情的藥物會有反應?”
我這樣的人,竟然還會有情……欲?
她心中暗自失笑,忽地微微踮腳,便隔著這幕籬吻了一下被她摁得動彈不得的玄裳男子,並在他耳邊問道:“是蕭昀還是雲隱公主派你來的?”
男子沒有回答,她依稀中似乎看到了一張極為俊美的臉,又揶揄笑道,“倒是找了個與我父親一般好看的男人來,是想故伎重施嗎?”
男子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也並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
“做人棋子,終將被殺,同是受害者,現下我不忍心殺你,但過一會兒就不一定了,你快走吧!”
她說著,鬆開了男人,卻反手便將一枚銀針刺入了自己的虎口處,以此痛覺來逼自己清醒!
玄裳男子似乎很意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蕭錦玉痛得大汗淋漓幾欲癱倒在地時,忽地扶住了她,並從懷中取出一瓷瓶,倒出一粒藥丸,迅速塞入蕭錦玉口中。
“拔掉銀針吧!你曾說過,這顆藥能救我的命,我想,應也能救你一命吧!”
說完,男子似聽到了什麼異動,這才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便在這時,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帶著幾許焦急和憂慮的問:“卿哥哥,你怎麼了?”
原來是鳳凰!
“對不起,我不該貪玩的,都怪我,都怪我!”男孩子忽地擁緊了她,哭泣的聲音中帶著極度的自責和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