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蕭景鶴的父親泰寧侯。
泰寧侯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不僅頭上的官帽歪了,滿頭大汗,連身上的官服都皺了。
像是急忙跑過來的。
泰寧侯剛跑過來,顧不上喘一口氣,立刻就跪到了惠寧公主的麵前,砰砰的先磕了三個響頭。
“公主,臣教子無方,請公主降罪,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求公主收回和離的成命吧。”
泰寧侯很清楚,隻要有惠寧公主在,他們泰寧侯才能長盛不衰,一旦惠寧公主跟蕭景鶴和離,那麼他們會失去很大一塊蛋糕。
惠寧公主撫了撫額頭“這一波接一波的事,本公都有些乏了。”
惠寧公主身旁的侍女立刻搬來一把椅子,扶著惠寧公主坐下。
泰寧侯一張老臉,哭的老淚縱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以前多喜歡惠寧公主這個兒媳婦呢。
泰寧侯一巴掌甩在蕭景鶴的臉上,罵道“孽障,公主下嫁,你就是這樣讓公主寒心的嗎?還不趕緊求公主原諒。”
蕭景鶴現在也是真的怕了。
之前他是仗著惠寧公主對他的喜歡,現在也知道惠寧要動真格的了,匍匐在惠寧公主的腳步,說道“惠寧,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就真的忍心與我分開嗎?”
惠寧公主看著他,淡淡道“不和離,等著你害死我嗎?”
蕭景鶴一驚。
泰寧侯一巴掌又打在了蕭景鶴的臉上“畜生,你還乾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泰寧侯打完蕭景鶴,又討好的對惠寧公主說道“公主,您所說之事,一定是景鶴被奸人挑撥的,他一定是不知情的。”
惠寧公主笑著說“泰寧侯,蕭景鶴給本宮下毒的溫柔香可是侯夫人從旁人那裡拿來的。所以這件事,隻怕泰寧侯與你的侯夫人都脫不開關係吧?
整個泰寧侯府都想置本宮於死地吧?”
泰寧侯大驚,下毒殘害公主這種事罪名如何坐實了,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名啊。
泰寧侯跪在地上哭的老淚縱橫“公主,臣冤枉啊,都是葉氏,都是葉氏從中挑撥,至於為何熏香是臣內子找人拿來的,這裡麵定有誤會啊。公主,您可不能因為小人挑撥而與景鶴離了心啊。”
惠寧公主笑道“泰寧侯啊泰寧侯,你還真是人老為賊呢,這種事情還想狡辯,你真當本公是個傻子嗎?”
說著,惠寧公主抬手拍了拍手。
立刻有個小丫鬟由侍衛帶了上來。
泰寧侯夫人看到那個小丫鬟後,雙眼一瞪,大叫道“香草?你,你這是乾什麼?”
不僅泰寧侯夫人認識香草,侯府其他人也是認識香草的。
泰寧侯見到香草,更是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惠寧公主笑著說“香草你們都認識吧?”
泰寧侯已經低下了頭。
惠寧公主繼續說“香草是泰寧侯夫人的大丫鬟。不如咱們聽聽香草是如何說的。香草,說吧。”
香草立刻跪到了地上,給惠寧公主磕了一個頭,說道“回公主,有一日,香草在夫人的房中伺候,卻聽到夫人與侯爺說,世子爺不喜歡公主,但是又舍不得與皇家的姻親,於是就由葉小娘想了個辦法。將公主毒害,隻要公主一死,與皇家的姻親還在,卻不用日日被公主壓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