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這……藍方的劍法太過淩厲了吧?!”
“對啊!就感覺是奔著打得人爬不起來去的!”
“太殘暴了——”
一名警員不禁抬手擋眼,卻岔開了手指,“不過紅方抵擋得也很穩誒!”
“對!我覺得這得是平局!”
坐在擋眼警員身邊的警員抬手扒拉下了對方的手,又因為兩人感覺一樣,順手擊了個掌。
但坐在擋眼警員另一邊的警員卻是持有不同看法,摸著下巴嚴肅分析。
“都說‘一寸長,一寸強’,紅方選手拿著長槍,明顯占上風嘛!”
“我也覺得!看看紅方選手那攔、紮的動作,一氣嗬成的,藍方選手都近不了身誒!”
這兩名警員因為隔著兩名隊友,用眼神對彼此給予肯定。
“雖然藍方選手出手淩厲,但肯定是紅方選手贏!”
“好!”
看著顯示器裡的天圓道長使出一招“劈槍”,站隊紅方勝的兩名警員激烈地鼓起了掌。
而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李忠讜,在掌聲漸漸消散時開了口。
“我也不是很懂這些武術,隻能按照我所看到,還有剛剛局長所說的來說——”
“局長剛剛也說了,玄門的武術修行,並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修心養性,必要時防身而已。”
“雖然一整天的武術場次看下來,每一位選手都很激動,差不多都違背了這個初衷,但這本場尤為明顯。”
“這一點上,如果是平局,那天謹道長就會被扣基本分了。”
一聽李忠讜這麼說,站天圓道長贏的兩名警員,立即將“你看看、你看看”的嘚瑟眼神,齊齊投向了另外兩名站程涉川贏的隊友。
但是——
李忠讜的分析並沒有說完。
“雖然天圓道長的確將那長槍使得出神入化,但麵對天謹道長這步步緊逼的態度,應該保持冷靜,以柔克剛。”
“目前來看,天謹道長的狀態可以說是非常不好,想想我們訓練的時候,如果太過激動沒了理智,班長是不是叫我們自己去冷靜冷靜的?”
“因為失去理智就會有致命的破綻,有時候不需要對手,自己就能把自己害死了。”
“但是天圓道長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好像一直在跟著天謹道長的節奏在走?”
李忠讜確實不會看武打比拚,靜芸所講的基礎知識也不夠他看懂,但他看著畫麵,就莫名覺得程涉川雖然攻擊得十分淩厲,但依然無法進拿著長槍的天圓道長的身。
而程涉川也因此,借用極儘淩厲的攻勢在引誘天圓道長退讓或防禦,好讓自己能夠近身攻擊。
這都是李忠讜的猜測,但越猜越覺得自己好像猜測方向是正確的。
“所以,一直跟著天謹道長節奏走的天圓道長,也必定會被天謹道長帶到‘溝’裡去。”
李忠讜說到這裡時,顯示器裡的天圓道長便直接使出了一招“回馬槍”。
而程涉川似乎早料到會有此一招,也好像就在等這一招。
在天圓道長轉身即將刺出長槍的時刻,抬腳踢出劍鞘抵擋攻勢,同時平地躍起轉身,一腳卸了天圓道長的長槍,在站定之時,手中的長劍直指天圓道長的心口,隻差最後一厘米。
場內響起了比賽結束的鈴聲,勝負已分——程涉川贏了。
“哇啊啊啊——”
站隊程涉川贏的兩名警員直接從位置上跳起來歡呼了,而站隊天圓道長贏的兩名警員遺憾地唏噓出聲。
末了,一名警員不禁對李忠讜問道“隊長,你剛剛不是說天謹道長會被扣基本分的嘛?!”
另一名警員點頭附和,而李忠讜義正辭嚴地說了句“這不是沒平局麼?!”
“平局了天謹道長肯定被扣基本分,那天圓道長就贏了。”
“現在直接分出勝負,基本分全扣光也是天謹道長贏啊!”
兩名站天圓道長贏的警員聞言,再次唏噓出聲。
但不得不說,這帶著主觀分析的一場比賽看下來,還真叫他們看得有些欲罷不能了,真想再看幾場。
不過,隨著武術場館的比拚結束,其他十個場館的比拚也先後結束了。
看比賽上頭的感覺被生生遏製,因為靜芸的科普和“隨堂測試”,感覺自家局長很好相處的四名警員還挺想主動開口讓靜芸評價一下他們剛剛的分析的。
但最終還是礙於靜芸的“局長”身份,四名警員都沒一個敢真開口的。
李忠讜也不太敢。
他隻懂和自己親人間的異性相處,可不懂怎麼和自己領導層還是身為修行者的異性領導相處。
他怕自己開了口會把握不好度,搞得好像跟靜芸很相熟,然後冒犯了靜芸。
畢竟,他雖然和靜芸相處快一個月了,也知道靜芸其實很好相處了,甚至跟朏朏他們都能打成一片了,但還是覺得靜芸與自己之間還是屬於客氣又疏離的陌生人階段。
而開了“隨堂測試”的靜芸,其實就是為了不讓李忠讜他們看不了解的比賽覺得太枯燥,才“測試”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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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感覺到了五人的欲言又止,靜芸便主動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