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流星劃過,同一片星空之下,也有人仰望著天空。
伊薩克站在屋內的窗口前,寒風從窗外灌入屋內,本來就不溫暖的房間,此時猶如寒冷的冰窖。
在他的身後,一名剃著聖彼得頭式的年輕學徒修士,正趴在老舊的木桌上,他的右手握著一根鵝毛筆,麵前擺放著一本打開的空白羊皮紙書籍。
寒冷令他不時的往自己握筆的手哈氣,使得書寫的手不會凍僵,寫出來的字跡變得無法辨認,不過,他此時最擔心的是在書桌一角,那半瓶墨水會不會被凍住。
“所謂的君主,指的是以上帝的意誌,統合貴族和民眾,令他們團結一心,抵抗外敵,並且凝聚人心。”伊薩克從窗前回頭,對那名年輕的學徒淡淡的說道。
學徒立即用自己凍僵的手指,竭力在羊皮紙上書寫著,但同時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因為伊薩克所說的與教會提倡的完全不同。
“怎麼了?”似乎看出了學徒的疑惑,伊薩克對他問道。
“伊薩克大人,君主隻是暫時行使權力而已,教會才是代替上帝牧民的存在才對吧?”年輕的學徒好奇的問道。
伊薩克看了他一眼,知道作為一名學徒他不可能理解自己的思想,但是他也不能否認這種主流的說法。
於是,語重心長的對年輕的學徒說道:“你說得對,教會引領我們的靈魂,我現在說的是世俗,不能將這兩者混為一談。”
年輕的學徒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繼續埋頭幫助伊薩克速錄,不過他現在腦中更多是希望,伊薩克可以在房間內升起一盆火,好讓他麻木僵硬的雙腳好受一點。
正在此時,一陣敲門聲將年輕的學徒解救了下來。
一名阿爾弗雷德的侍從出現在門前,他對伊薩克傳達了國王要見他的消息,麵對國王的召喚,伊薩克不敢怠慢,他隻好放過了那名可憐的學徒。
從這座男爵提供的閣樓中離開,伊薩克將披風裹了裹,腳下踩在泥濘的地麵上,很快潮濕的汙泥便淹沒了他的腳麵,發出的咕嘰咕嘰的聲音。
本地的男爵將自己的宅子讓出來,提供給國王阿爾弗雷德暫時居住,隨軍的貴族大部分也有居所,但是士兵們就隻能在外麵露天駐紮。
伊薩克在侍從的帶領下,走入到了男爵的宅子中,幾名手持長矛和盾牌的盎撒士兵,牢牢的把守著門口的位置,頭盔下的雙眼如同鷹鷲般注視著每一個經過的人,以防備國王被敵人刺殺。
雖然男爵的宅子是木質結構,但是卻修建的極為牢固,木柱上精雕細琢著許多的人物和動物,這並不是一代而成,是經曆了貴族世家時代積累所成。
伊薩克進入屋內後,便感到溫暖舒適,壁爐中的火焰熊熊燃燒著,他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牢牢抓住的袍子的手,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在左右兩側的桌子上,擺放著許多的蠟燭,燭光使得整個屋內很明亮,隨著光亮伊薩克看見阿爾弗雷德跪在神龕前,正虔誠的向十字架祈禱著,伊薩克也連忙在身前畫了個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