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心裡正煩著，聽到這話也有些分神，“是啊，得找幾個人……不過，得先把那水的問題解決了。要不，咱們先挖井？”
易中海點點頭，“挖井是個辦法，不過得找專業的人來做。你要是真打算乾，我可以幫你聯係老張頭，他以前就是乾這個的。”
“那太好了！”李向前的眼睛亮了起來，心裡對易中海充滿了感激。可這份高興沒持續多久，他又覺得頭皮一陣發癢，忍不住抬手撓了撓。
易中海看在眼裡，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頭上到底怎麼了？怎麼一直撓？”
“沒什麼，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沾了點臟東西。”李向前強笑著說道，心裡卻有些發虛。他知道自己瞞不過易中海，但又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被蟲子纏上的事，畢竟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易中海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他盯著李向前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你彆動，讓我看看。”
“啊？不用了吧，沒事的……”李向前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可易中海卻已經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一旁的椅子上。
“彆動！”易中海的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他仔細地翻看著李向前的頭發，很快便發現了問題，“哎喲，你這頭上怎麼有這麼多蟲子？！”
李向前的臉瞬間紅了，他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能是剛才在地裡沾上的……”
“這不是可能，這是肯定！”易中海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上，“你也太不小心了。這些蟲子要是不弄乾淨，可能會咬得你頭皮都爛了！”
“那怎麼辦？”李向前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慌亂。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易中海吐出一口煙，想了想說道“你等著，我去找點煤油來。這個東西用水是洗不乾淨的，得用煤油擦一擦，才能把蟲子弄死。”
“煤油？”李向前有些猶豫，“這東西會不會對頭發不好？”
“現在還管什麼頭發好不好？你是想頭發沒了，還是想頭皮沒了？”易中海沒好氣地說道，隨即站起身，“等著，我很快回來。”
李向前無奈地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衣角。他心裡又是尷尬，又是懊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黴了。原本想著看地是件好事，結果卻弄得一身狼狽，還得讓易中海幫忙收拾爛攤子。
不多時，易中海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小瓶煤油。他熟練地倒出一點，蘸在一塊乾淨的布上，然後遞給李向前，“來，自己擦。”
李向前接過布，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在頭發上擦了起來。煤油的味道刺鼻極了，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可隨著布在頭發間來回擦拭，那些蟲子果然開始慢慢掉下來，終於讓他鬆了一口氣。
“這下好了吧？”易中海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以後再出門，可得小心點，彆再讓這種東西盯上了。”
李向前擦完頭發，煤油的刺鼻味道依舊揮之不去。他抬手嗅了嗅自己的頭發，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一陣煩躁“這哪是清理乾淨了，頭發上全是煤油味，難聞得要命。”他站起身，朝易中海點了點頭，“易叔，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徹底栽了。”
易中海擺擺手，叼著煙笑了笑，“行了，回家好好洗洗吧，這味兒熏得我都受不了。”
李向前訕訕地笑了笑，拎起自己的布袋往家走。一路上，他腦子裡還想著剛才的事，心裡覺得又丟人又無奈。他一直是個在鄰裡之間算有些主意的人，可今天被蟲子弄得這般狼狽，實在是讓他抬不起頭來。
走到家門口，他伸手推開門，發現屋子裡靜悄悄的，連一絲人聲都沒有。李向前眉頭微皺，喊了一聲“翠蘭？你在家嗎？”
沒有回應。
他把布袋隨手扔在桌上，抬腳走進裡屋，四處看了看，發現妻子果然不在家。屋裡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床上的被子也疊得一絲不苟，顯然她早就出門了。李向前心裡泛起一陣失落“這大中午的，跑哪兒去了？”
他脫下外套，隨手掛在椅背上，走到水缸旁邊舀了一瓢水，往頭上潑去。冰涼的水順著他的頭發流下來，衝刷著頭皮上的煤油味，帶來一絲清爽的感覺。他低頭用手搓了搓頭發，心裡卻止不住地抱怨“這女人也真是，平時不是在家做針線活，就是在院子裡跟人聊閒天，今天怎麼就不見了？”
一邊想著，他一邊從架子上拿下一塊肥皂，用力搓在頭發上，想要徹底把煤油味洗掉。可搓了好幾遍，那股刺鼻的味道還是揮之不去。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看來這煤油的味兒不是那麼容易弄掉的，得好幾天才能散乾淨。”
洗完頭，他用毛巾擦了擦，坐到桌旁，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水是涼的，帶著一股微微的甜味，讓他疲憊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一些。他靠在椅背上，望著屋頂的橫梁發呆，心裡卻漸漸湧起一絲不安“翠蘭到底去哪兒了？平時她出門都會跟我打個招呼，今天怎麼一句話都沒說？”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裡像壓著一塊石頭似的，悶得慌。他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目光掃過桌上的針線籃、牆角的掃帚，還有窗台上的一盆花，都是平日裡妻子經常接觸的東西。可現在，這些東西都顯得冷清而孤單，仿佛整個屋子失去了生氣。
“會不會是去買菜了？”李向前試著安慰自己，可又覺得不太可能。翠蘭平時買菜的時間固定，從來不會耽擱太久，更不會在家務還沒做完的情況下跑出去。
他走到門口，探頭往院子裡看了看，幾個鄰居正圍在一塊兒閒聊。李向前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問道“你們誰看見翠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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