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認真的樣子，跟準備宴席似的。”何雨柱站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調侃道。
李向前笑了笑，語氣裡透著幾分認真“這可是我最近最豐盛的一頓了，當然得認真點兒。”
何雨柱聽了，臉上的笑意稍稍收斂了些。他沒有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似乎對李向前的這份認真感觸頗深。
一切準備就緒，李向前點燃爐火，將一鍋清水燒開。水開後，他依次放入薑片、蔥段和花椒，頓時一股清香彌漫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香味裡帶著一種久違的溫暖。
“差不多了。”他低聲自語，將洗淨的蝦倒入鍋中。蝦一入水，原本青灰色的外殼立刻開始變紅，水麵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泡沫，蝦的香味逐漸濃鬱起來。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著鍋裡的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行啊，向前，看你這手藝，不比我差。”
李向前笑著搖了搖頭“你彆笑話我了，這點手藝在你麵前不夠看。”
何雨柱哈哈一笑，忽然問道“這蝦你一個人吃得完嗎？要不要我來幫個忙？”
李向前一愣，隨即明白他是在開玩笑，於是笑著回道“今天就不麻煩你了，下次一定請你吃。”
兩人說笑間，鍋裡的蝦已經煮熟了。李向前關了火，用漏勺將蝦撈出，盛在一個大碗裡。紅亮的蝦殼在燈光下泛著油潤的光澤，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想馬上動筷子。
他端著蝦走到桌邊，將碗放下，心裡湧起一陣滿足感。這碗蝦不僅僅是一頓飯，更像是對自己努力生活的一種獎勵。他坐下來，剝開一隻蝦，送入口中，蝦肉的鮮嫩讓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真香。”他低聲說道，語氣裡滿是滿足。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著李向前的樣子，咧嘴笑了笑“吃吧，好好享受。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李向前點了點頭，看著何雨柱離開的背影，心裡卻突然有些感慨。他知道，何雨柱雖然嘴上愛開玩笑，但心底其實是個熱心腸的人。隻是，這份熱心能不能在院子裡複雜的人際關係中保留下來，他心裡並沒有底。
李向前最近的情緒就像一根繃緊的弦，稍稍用力就會崩斷。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堵得慌，仿佛有什麼無形的壓力一直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每次遇到點不順心的事，他就會忍不住發脾氣。即便是一些小事，也能讓他氣得臉色鐵青。
今天一早，他正準備收拾院子裡堆放的雜物，剛拿起掃帚，就聽見隔壁傳來劉大強的大嗓門“喲，向前，最近火氣不小啊，聽說你昨天還和何雨柱拌了幾句嘴？”
李向前眉頭一皺，心裡頓時冒出一股火氣。他站直了身子，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消息挺靈通啊，這麼點事兒也能傳到你耳朵裡。”
劉大強嘿嘿一笑，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這院子就這麼大點地兒，誰家有什麼動靜，大家都知道。你彆介意啊，我就是隨口一說。”
李向前強壓下心裡的不快，沒再搭理他，轉身繼續掃地。但他的手卻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發抖，掃帚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劉大強的那句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裡，讓他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這些人，嘴巴就不能消停點嗎？”李向前心裡暗暗罵道。他知道院子裡的人愛嚼舌根，但最近他的情緒太過敏感，總覺得大家的目光裡都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意味，仿佛在審視他，又像是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掃完地，他坐在自家門口的台階上，點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霧在空氣中緩緩散開，他的思緒卻越發混亂。他想著劉大強，想著院子裡那些愛說閒話的人，甚至連易中海的事也湧上了心頭。
“易師傅到底怎麼了？”他低聲自問，語氣裡透著一絲疲憊。自從那封匿名信出現後，整個院子的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有人暗地裡議論，有人故意保持沉默，還有人像劉大強這樣，明裡暗裡挑撥是非。
想到這裡，李向前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他一把將煙頭掐滅，站起身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心裡煩躁得像有一團火在燒。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要不出去走走吧。”他低聲自語，隨後拿起門邊的外套，走出了院子。
街上的風有些涼，吹在臉上倒是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心裡卻始終平靜不下來。他想起了最近的一連串不順家裡的糧食快吃完了，易中海的事情沒有頭緒，甚至連自己最近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差。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心裡問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停在了一家熟悉的小吃攤前。這是他以前經常來的地方，攤主是個中年男人，手藝不錯，尤其是那碗熱氣騰騰的湯麵，總能讓他感到一絲安慰。
“向前，好久沒見你來了。”攤主笑著打招呼，語氣裡透著幾分熟絡。
李向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最近忙著呢，今天過來隨便吃點。”
攤主笑著點頭，麻利地開始準備麵條。李向前找了個角落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落在攤位旁的鍋爐上，思緒卻早已飄遠。
他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跟著父母在鄉下生活的日子。那時候雖然清貧，但卻沒有現在這種複雜的人際關係，更沒有這種無處不在的壓力。他覺得自己好像變了，變得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
“你的麵來了。”攤主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擺在了他的麵前。
“謝謝。”李向前低聲說道，拿起筷子開始吃麵。湯的味道依舊鮮美，麵條的口感也很勁道，但他的心情卻沒有因此好轉。他吃得很慢，仿佛在拖延時間，不想回到那個讓他感到壓抑的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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