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麵，他結了賬，走出小吃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街上的路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行人稀少，顯得有些冷清。
李向前站在路燈下，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抬頭看著夜空，心裡默默想著“是不是該找個人聊聊了？再這樣下去，我怕自己真的會憋出病來。”
他想到了何雨柱，那個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但關鍵時刻總能幫他解圍的朋友。他決定回去後找何雨柱聊聊，或許能讓自己心裡好受些。
李向前走在街頭，手裡拎著一袋新鮮的蔬菜和肉，臉上掛著一絲難得的輕鬆笑意。他最近情緒一直不太好，但今天不同，他決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和何雨柱一起吃，順便聊聊心事。這樣的計劃讓他暫時忘卻了煩惱。
他正打算拐進一家小店買點醬料，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李向前？”
這個聲音熟悉得讓他渾身一震。他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果然，站在不遠處的，正是他的前女友——王雪。
王雪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大衣，長發披肩，臉上帶著一絲驚訝和複雜的表情。她站在路邊，目光緊緊鎖住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李向前愣了幾秒，心裡頓時翻江倒海。他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王雪，更沒想到會是在自己正忙著為未來打算的時候。
“真的是你啊。”王雪走近幾步，聲音裡透著一絲不可置信，“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李向前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袋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我。好久不見。”
兩人麵對麵站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李向前心裡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有些是曾經的回憶，有些是如今的現實。他想起了他們分手時的爭吵，也想起了王雪離開時決絕的背影。
王雪打量了他幾眼，目光落在他手裡的菜袋上，眉頭微微一皺“你這是……準備回家做飯？”
“嗯。”李向前點點頭，語氣淡淡的，“買點菜，回去做點簡單的吃。”
王雪輕輕歎了口氣“你還是老樣子，喜歡自己動手。不過……你現在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還行吧。”李向前的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他不想多談自己的現狀，也不想讓王雪知道太多。他知道，對方的關心可能是出於禮貌，但對他來說，卻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王雪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最終，她開口了“其實，我聽說了一些你的事情……你還住在四合院裡？”
李向前心裡一緊，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大變化。他點了點頭“是啊，還在那裡住。方便，離廠子近。”
王雪的目光變得複雜了些，像是有些心疼，又像是有些惋惜“你不覺得……那地方太壓抑了嗎？當初我們分開，也是因為——”
“王雪。”李向前忽然打斷了她，語氣低沉但堅定，“過去的事就彆提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王雪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聲“我？我還好吧，工作還算穩定，日子也過得平平淡淡的。你呢？有沒有……找個人照顧你？”
李向前心裡猛地一跳。他抿了抿唇，正猶豫要不要回答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向前，你怎麼站在這兒？”
李向前回頭一看，是他最近正在交往的對象，李芳。她手裡提著一個小包，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顯然是來找他的。
“李芳？”李向前有些意外，隨即又有些尷尬。他轉頭看了看王雪，又看了看李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王雪顯然也注意到了李芳，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冷淡“哦，看來你已經找到人了。”
李芳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是誰，但她很快調整了表情，禮貌地衝王雪點了點頭“你好，我是李向前的朋友。”
“朋友？”王雪輕輕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諷刺，“看來是我多問了。向前，祝你幸福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步伐有些急促，仿佛不想再多待一秒。
李向前看著王雪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她的語氣裡藏著失落和不甘，但他也清楚，過去的感情已經無法挽回。
“向前，那是誰啊？”李芳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一個……老朋友。”李向前勉強笑了笑，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沒什麼，咱們走吧。”
李芳看了他一眼，雖然沒有多問，但眼裡卻閃過一絲疑惑。她知道李向前沒有完全敞開心扉，但她也明白，這需要時間。
兩人並肩往回走，李向前心裡卻始終無法平靜。他想起了王雪的眼神，想起了她最後那句話。她真的祝福他了嗎？還是說，這不過是一種無奈的告彆？
李向前帶著滿心的複雜情緒，匆匆地告彆了李芳。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急促，仿佛後麵有人在追趕。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隻是憑著直覺一路走，直到看到街角的一家小店鋪，才停下腳步。
這是一家不起眼的雜貨鋪，門口掛著一塊老舊的招牌，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店內光線昏暗，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李向前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叮鈴——”門上的風鈴響起，聲音清脆卻讓他心裡一陣發緊。他快步走到角落的一排貨架旁，低下頭假裝在挑選東西，但他的目光卻不時掃向門口，生怕有人尾隨而來。
“客人，您需要點什麼？”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櫃台後傳來，帶著幾分隨意。
“隨便看看。”李向前低聲應了一句，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但他的手卻緊緊攥著貨架邊緣，指節微微泛白。
他心裡亂得很，剛才和王雪的意外相遇像是一塊石頭，砸進了他本就不平靜的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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