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鳶安靜地聽著溫以徹的話。
她其實已經已經不太記得自己小時候和他約定過什麼事情。
畢竟時間相隔太過久遠。
再加上,那時候她自己也還小。
才三四歲的樣子。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或者記憶深刻的事情。
像這些瑣碎的日常,都已經在她腦海裡漸漸淡化了。
但如果仔細想,也能記個大概,**不離十的樣子。
隻不過需要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從記憶深處慢慢翻找出來。
偏偏無論是秦令征,還是溫以徹,總喜歡追憶往昔。
柏鳶不理解這種喜歡活在過去的活法,但也保持尊重的態度。
此時,溫以徹又舊事重提,提到小時候的約定。
她便沉默了一會兒,開始在腦中檢索回憶。
柏鳶的沉默在溫以徹看來,則更像是慎重考慮的表象。
說明自己的話多少還是起了作用。
讓溫以徹本已經消沉下去的內心,又不自覺升起一起期待之情。
期望著柏鳶能夠臨時改變主意。
在他看來,柏鳶和自己是一類人。
像柏鳶這樣,在小提琴上有如此天賦的人才,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半途而廢,是一件非常令人惋惜的事情。
溫以徹始終不能明白。
這樣一條令所有人都期待向往,卻渴望不可及的康莊大路擺在麵前,柏鳶卻為什麼會視而不見。
非要另辟蹊徑,白白浪費她所有用的天賦和才華。
就像老天爺追著喂飯,而她才隻吃了一兩口,就把對方晾在一邊。這種做法,是心安理得被喂飯的他,所不能理解和接受的。
畢竟,比起那些有誌向卻沒才華,有才華卻沒金錢和條件支撐起這份才華的人來說。
他們能有如今的成就和造詣。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或許世界上存在比他們還要出色,天賦更佳的天才。
卻一輩子都無法被挖掘出自己的天賦。
隻能泯然眾人矣。
他們比起這些苦苦掙紮,卻始終鬱鬱不得誌的人而言,要幸運得太多了。
他和柏鳶,從人生的一開始,就非常幸運的找對了路,選對了人。
既然如此,柏鳶又為什麼不能順著這條路,坦坦蕩蕩地繼續攜手走下去呢?
溫以徹看向柏鳶的目光越發複雜。
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這時候,柏鳶也剛好回憶起兩人小時候的約定。
她記得自己曾答應過溫以徹,要做他的琴伴,做他的搭檔。
跟他一起練琴,一起合奏。
但也僅此而已。
想到這,柏鳶平靜地看向溫以徹,慢條斯理地說道:
“即便分開了,我們也可以繼續做搭檔,不是嗎?”
在她看來,一起練琴和出國留學這兩件事,一直都是分開的,彼此不相互衝突的。
柏鳶繼續說道:
“隻要你想練習了,同樣隨時都可以回來找我。”
“我目前還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
溫以徹聽到“目前”這兩個字,眸光閃了閃,追問道:
“那以後呢?”
“以後看情況吧。”柏鳶想了一下,還是沒把話說死,隨意敷衍道,“如果有機會,我會去國外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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