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不好意思?”
話是這麼說,但宋衍銘可一點兒都沒跟柏鳶客氣。
仗著身高差攬過柏鳶,手虛搭在她另一側的肩頭,就著這個姿勢,催促她趕緊往回走。
宋衍銘衣服上的寒氣貼在柏鳶的脖子上,冰得她下意識想要躲開。
旋即又感受到對方凍得明顯有些僵硬的動作,以及小幅度的哆嗦,又斷了這個想法。
柏鳶該!你怎麼不脫光了再出來呢!
最終,隻抬眸瞥了他一眼,終歸什麼都沒說,暫時充當起熱源,讓他以此取暖。
彆還沒等到家,人就先涼了。
不然還能把自己外套脫了給他穿咋的?
她也冷啊!
宋衍銘借著柏鳶身上的熱乎勁兒緩了一會兒。
冷著的時候還好,人都給凍木了。
這會兒感受到了溫暖的溫度,再跟這冷風形成強烈的對比衝擊。
一下子就讓人心生怯意,骨子裡的寒氣都跟著滲出來了。
不由得嘶了一聲。
但就是死要麵子地不說那句“可真冷啊”和“凍死我了”。
可即便就這,他也沒忘了那倆羊駝,帶著柏鳶往拴羊駝的地方走。
“走,先去把我那倆玩意兒牽上。”末了還不忘問道“你家讓羊駝進院兒不?”
這倆斜劉海之前數次越獄,短短一個半月,就禍害了不少綠化帶和花花草草。
就連柏隼養的花,都曾慘遭毒手。
怎麼說也算是半個被害人,總不好帶著吃花凶手堂而皇之地上門。
多冒昧呐!
羊駝啃花的時候,柏鳶跟柏隼一塊兒出去釣魚了。
回來後,被啃過的花也早就被柏奶奶換成的假的。
所以,她跟柏隼一樣,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隻當他是就羊駝的習性給自己提個醒,也沒太在意,隨口道
“沒事,你等會兒拴緊點兒,彆讓它往溫室跑就行。”
說話間,感受到對方凍得又是一個哆嗦。
柏鳶不由得在腹誹道
該!
死要麵子活受罪!
但凡跟倆羊駝擠一擠呢?
人家那純羊絨不比你這後織的更保暖???
柏鳶正發散思維想著呢。
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道驚恐的尖叫聲。
“啊——!!!”
聲音的來源,正是宋衍銘拴羊駝那地方。
聞聲,宋衍銘皺了下眉,抬手鬆開柏鳶,幾步從走了過去。
柏鳶慢了半拍,遲幾步也緊隨其後跟上。
等走近之後,才發現發出慘叫聲的不是彆人,而是宋衍銘同父異母的妹妹,宋盼盼。
宋父今天是帶著情人和兩個私生子進的京裡大院。
她能出現在這裡,既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此時,兩隻羊駝正一前一後的咬著她衣袖和衣角,閉著眼睛感受著來自羽絨服的柔軟質地。
宋盼盼顯然是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