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人當時說了什麼話,確實記不太清。
他又絞儘腦汁回想了一會兒,說道
“大堂兄說……如果我姐畢業還沒分手,他就過去看一眼。”
衛少卿拍了拍宋亦程的後背,“聽見沒?咱大柏哥都覺得長不了,畢業前就得分!人家親哥都沒意見,咱再跟著瞎摻合啥呢!聽我的,不用管!就這麼放著冷處理!”
“那要是鳶姐沒膩呢?”宋亦程問道。
“鳶姐膩不膩不是重點,重點這可是個黃毛混子啊!還能有好了?時間一長自己就犯錯了,咱鳶姐眼睛裡又容不得沙子……”
說著,衛少卿又看向麵前的柏隼,安慰道
“隼鳥你也不用太替鳶姐擔心,咱大院這麼多人呢。那黃毛要是真乾了點兒啥對不起你姐的事,咱院裡群人指定不會袖手旁觀,怎麼著也得保那黃毛一條命。”
倒不是怕柏鳶會受了欺負。
誰能欺負得了她啊。
主要是去救黃毛的。
真動起手來鬨出點兒人命就不好了。
大院子弟,打死人這事兒說出去總歸還是不好聽。
柏隼
說完,衛少卿用胳膊勾著宋亦程的脖子,“過儘千帆之後的才是真愛,人嘛,總會走彎路的,鳶姐她也是人,不是神,找個黃毛這點兒事兒都不叫事兒。”
衛少卿又哥倆好地朝他擠眉弄眼,“沒準到時候,咱倆還能見證鳶姐的黑曆史呢!多稀罕呐!
總而言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來日方長,且等著吧!”
柏鳶去海啟找了個聯姻對象這件事。
就這樣在衛少卿的三言兩語之下。
被捂得嚴嚴實實。
半點兒水花都沒濺起來。
畢竟人多口就雜。
話傳話難免提前傳到秦令征耳朵裡去。
他們這邊還等著熬走那黃毛,盼著他被踹或主動下崗呢。
總不好節外生枝。
肯定是能多瞞秦令征一時是一時。
最起碼彆讓他在念軍校這段期間出點兒什麼岔子。
都是大院子弟,知道其中關鍵,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事情。
秦令征要是在軍校裡頭發瘋,真乾出來點兒啥驚天動地的大事,背上了處分汙點,那就不好了。
最好是能等到柏鳶從海啟回京裡。
有她在,秦令征到時候就散在瘋,柏鳶也能按著按著點兒他,總不至於殃及池魚。
要是最後真像衛少卿說的那樣。
等秦令征出來之後,柏鳶把那黃毛打發了,恰好趕上身邊乾乾淨淨的時候。
那正好!
他們就當啥也不知道!
什麼聯姻對象,沒聽說過!
至於之後如何,那可就不是他們這群臨時充當傳話筒的人能管得著的了。
三月初。
柏鳶從湘東回到京裡大院後。
沒過兩天,便又收拾好隨身物品,奔赴海啟。
依舊是老航班,機場親自接待,隨行人員護送。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沒在飛機上碰巧遇到薛澤。
想來也是,對方這會兒正在湘東休假。
即便臨時接到返工通知,準備返程。
也是從湘東機場出發飛往海啟或是京裡。
再說,哪能真這麼巧,一次兩次都給她碰上了。
就仿佛他是什麼滿世界隨機刷新的npc似的。
柏鳶並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隻自顧自地安頓好自己的行程。
幾個小時的航程後,飛機落地已是下午三點。
海啟機場作為國際場,飛往全世界的飛機幾乎都會在這裡落腳和中轉。
因此,一年四季,無論什麼時節,人都不少。
沒了上次出機場時的騷動,柏鳶順順利利地從機場的出站口走出來。
才走幾步,就看見立在黑色轎車前頭,打扮得光鮮亮麗地裴縉。
雖然前一陣子下過一場雨夾雪,但海啟的天氣並不冷。
空氣中有一種濕漉漉的悶厚感。
以及臨海城市獨有的淡淡的海風的氣息。下午三點正是日頭最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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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縉穿了一身帶著閃閃發光金屬配飾的短款白色皮夾克。
露著半截被黑色襯衫裹著的窄勁腰身。
正雙手插頭,姿態瀟灑而隨意地半坐在車頭。
少年領口的扣子要風度不要溫度地解開了兩顆。
看著有點兒冷,但他卻對此毫不在意。
隻是百無聊賴地晃動著因坐姿而半懸在空中的那隻腳。
耳朵上掛著耳機,臉上戴著遮擋陽光用的銀色墨鏡。
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從機場出來的行人。
柏鳶按照之前說好的那樣,在登機前給裴縉發了消息,將自己的落地時間告訴了他。
方便他能準時準點的來機場接機。
用以應付裴母,打消對方的疑心和顧慮。
裴縉剛一接到消息,便動身前往機場。
也不在乎飛機還有幾個小時的行程,自己走這麼早,提前到場也隻是白白浪費時間,在機場外乾等著的事情。
裴母見他如此積極主動,甚是滿意。
還不忘提醒裴縉接柏鳶來裴家作客。
想到這兒,裴縉心裡又是一陣彆扭和煩躁。
倒不是因為等會兒還要跟柏鳶一塊兒勞心勞神地應付自己親媽。
裴縉銀色墨鏡底下的藍色眼眸微暗了幾分。
自從上次跟柏鳶視頻時,被對方以有事為由掛了電話,裴縉就一直耿耿於懷。
重點不是柏鳶掛了他的電話。
而是柏鳶為了彆人掛了他的電話。
更彆提,裴縉當時通過視頻通話,還能隱約聽見電話那頭是個跟自己差不了多大的少年。
由此一來,便更讓裴縉心裡頭不是滋味。
再加上柏鳶之後也沒再提過這件事,絲毫沒有要解釋當時乾了什麼,也沒有要把對方作為朋友介紹給自己的意思。
這件事就一直在裴縉心裡頭憋著,發酵至今。
有些事情可能就是這樣。
如果當時沒說清楚沒搞明白,就在心裡留下了一道坎。
總覺得不舒服。
回憶想起來都要糾結萬分。
一來二去就成了心結。
不是裴縉多想,但有些時候,他一個人閒下來時,就會無端想起來這件事。
記起自己當時被柏鳶掛斷電話時的錯愕。
在腦海裡一遍遍地回憶著電話那頭,那個陌生男性的聲音。
同時在心裡頭揣測柏鳶和對方的關係。
有時候一不小心想得深了,突然驚覺後。
又給自己往回找補。
倒不是他小心眼。
歸根結底,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和目的。
到底是他和柏鳶達成一致。
成了對方聯姻對象的人也是自己。
柏鳶在跟聯姻對象聊天的時候,半截腰跑去跟其他異性聊天,還當著對方的麵掛自己的電話。
把他這個正牌聯姻對象撂在一邊算怎麼回事。
他不要麵子的嘛!
總有種在無聲對決中,被對方比下去,落了下風的感覺。
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是以,裴縉還在臨出門前,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打扮了一番。
為的就是發揮自己的最大優勢,在兩個多月的重逢之後狠狠地驚豔對方,一雪前恥。
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把柏鳶的視線從彆處重新拉回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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