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兒時間已是實屬不易。
即便已經將往前趕或者往後擠呀,預留出了半天時間。
也總會有新的工作見縫插針般頂上,擠占好不容易抽出的空閒時間。
裴家的傭人知道這母子倆一向不對付,說話的時候也萬分小心,時刻留意著裴縉的反應。
果然,這話剛一說出來,裴縉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
“做不到的事情就彆答應。”裴縉冷哼一聲,絲毫不顧及柏鳶還在場,直接擺出一副不耐煩的姿態,“總這樣,這都多少次了,說好的事情就沒一次算數的。”
裴大少爺在自家擺譜,家裡的傭人隻能跟著陪笑說是,也不好多評價些什麼。
反正裴縉也隻是嘴上嘟囔兩句,在家裡發發牢騷。
他抱怨歸抱怨,卻也不會真的去找家裡傭人的茬,也不會拿他們出氣。
就連豪門裡頭最常見的摔東西發泄的次數都少。
這麼多年過來,也就那麼一兩次。
一次是他出國留學前,一次就是他從國外回來之後。
這也是裴縉長這麼大,跟家裡鬨得最大的兩次。
次次都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也都能理解。
不過話又說回來,裴母做過的事情也確實不太地道。
裴母不是第一次在與裴縉有關的事情上爽約。
每次都答應得好好的,每次也都臨秋末尾的反悔,叫人空歡喜一場。
尤其這麼多年過來,在這裴家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他們這些傭人也都看在眼裡。
裴縉從小到大都是在一次次爽約和放鴿子中過來的。
他們自然也都心知肚明地為裴縉打抱不平。
即便裴母確實工作忙,次次事出有因。
但也就像裴縉說的那樣,既然知道無法兌現承諾,那從一開始就彆答應不就好了嗎。
裴縉為此在那耍大少爺脾氣,不耐煩地抱怨個不停。
既然裴母不在,柏鳶便先將禮物交到了傭人手中,待裴母回來後再轉交給她。
“夫人讓柏小姐自行方便,不用過多拘束,等她一散會就立刻趕回來。”
傭人將裴母的話帶給柏鳶後,便從她手中接過這套茶具。
東西是老物件,隻能作為收藏品觀摩,不能拿出來使用。
傭人知道禮物貴重,接手的時候也格外小心,避免稍做不慎磕碰了一二。
裴縉正在那到處抓邪火,變著法的編排自己的親媽。
見柏鳶將那套茶具交了出去,還不忘冷嘲熱諷地挖苦道
“你這東西白送了,今天這飯肯定吃不上,這買賣讓她做的,算盤珠子啪啪響,白賺你一套茶具,學著了吧?這就叫空手套白狼!”
柏鳶……
這缺德孩子。
嘴上可真歪啊。
他們裴氏這麼大的家產,至於惦記她這點兒東西麼!
柏氏和裴氏雖然有聯姻的打算。
但到現在也隻是有這個意思。
還沒板上釘釘,走到訂婚那步。
柏鳶來做客的,歸根結底還是外人。
總不好就這麼乾站著,把主人家的壞話聽全乎了。
眼下,見裴縉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擋著她的麵,還要再說。
柏鳶走到他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未說出口的話給塞了回去。
“這是你家,不帶我進去轉轉?”
裴縉正說得起勁兒呢。
冷不丁被柏鳶扯了一下胳膊,還有點兒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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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緊鎖著眉心側頭去看,猝不及防對上柏鳶近在咫尺的麵孔。
說了半截腰的話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嗓子裡頭。
眼尾餘光則落在柏鳶正搭在自己胳膊的手上。
說來也奇怪,柏鳶的手明明無論何時摸上去都是涼的。
此時此刻,裴縉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柏鳶掌心底下傳來的溫度,正強有力地穿透他的衣衫,毫無保留地熨燙著底下的皮膚。
裴縉不是忘了兩人剛剛在車上的肢體接觸。
隻是自己親媽這事兒做的實在太不靠譜,一時氣性上了頭。
也就暫時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現在柏鳶這一拽,又給他拽回去了。
裴縉頓時覺得胳膊上傳來一陣灼燒地溫度。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條件反射地就要反應劇烈揮開柏鳶的手。
“你彆——”
然而,柏鳶手勁兒大,拽得緊。
裴縉竟然一下沒揮動。
裴縉
剛才他倆在車上怎麼鬨都行。
現在進了家門,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打打鬨鬨,未免有失禮數,讓人看笑話。
出於這層考量。
柏鳶使勁兒按住裴縉的胳膊,不給他掙脫和反抗的機會。
憑直覺和經驗判斷出大致的方位後。
就這麼水靈靈地拽著裴縉一路穿過了客廳,走向二樓的房間。
裴縉沒想到柏鳶的力氣這麼大。
一次不成,再甩,還是沒撼動分毫。
就像剛才在車上,他甩開的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錯愕與震驚的同時,也忘記了反抗和掙紮。
就這麼被柏鳶扯著胳膊,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豪門講究風水,各家各戶的格局大差不差。
日頭好光線充足的房間也就那麼多。
誰在哪個屋子裡頭住,見得多了,自然一目了然,一打眼就能分得清。
柏鳶雖然憑借直覺和經驗,判斷出裴縉房間所在的大致方向。
卻也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畢竟臥室是非常私密的個人空間。
而她又是第一次上門拜訪。
總不可能唐突失禮到直接就奔著裴縉的房間去。
所以,等到了二樓,遠離裴家的傭人後,柏鳶便停了下來。
她鬆開一直大力拽著裴縉的手,抬起頭來看向對方。
還不等柏鳶多說些什麼。
就看見裴縉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正不錯神地看著自己,眼底儘是一片茫然無措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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