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又是一陣吹捧附和的聲音。
“裴少厲害!”
“那可不,咱裴少一出手,其他人都得靠邊站。”
“等到時候,柏鳶見了咱裴少的本事,肯定也得被驚豔到,哪還能記得其他人啊!”
裴縉原本還有些不情願,跟被眾人推著趕鴨子上架似的,但最後這句話卻著實說到了裴縉的心坎裡。
要是真因此讓柏鳶平時的注意力多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那個什麼所謂的‘鋼琴天才’‘白月光’‘青梅竹馬’,那還真好了。
裴縉正想著,卻又突然回神,刹住了繼續往下的思緒,為自己找補到。
他又不為彆的,就是無處安放的攀比心罷了。
大家都是心高氣傲的大少爺,誰也不願意平白無故被人比下去,落了下風。
哪怕是這些在裴縉看來沒什麼實際用處的藝術功底功底上。
可隻要一想到自己在無形中被其他人壓了好幾頭,心裡就有股氣莫名的不順不爽,總想要暗地裡較勁把彆人比下去似的。
這種情緒一經生出,就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在裴縉的心底瘋狂燃燒,催促著他做出決定。
“那就這麼辦。”裴縉說道。
但緊接著,他又麵臨了另一個問題。
該怎麼開這個頭呢?
就這麼讓他直接跟柏鳶說“咱倆一塊兒琴瑟和鳴一番,你拉小提琴我彈琴”,沒頭沒尾的,多唐突呢,跟冷不丁抽風似的,柏鳶不得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在者說,由他這邊起頭,怎麼看都好像是他更在意這件事似的,說不準又會被柏鳶抓住機會嘲笑戲耍一番,這哪是毛遂自薦呢?這分明是給柏鳶送菜去了。
必須得有個正當、合適、理由充分且不顯刻意的契機,方才最佳。
這個時候大家夥聚在一塊兒就可以充分發揮人民群眾的思想智慧,集思廣益了。
“這好辦,裴少。”其中一人出謀劃策說道,“再過一段時間不就是校慶了嗎?到時候咱們學校舉辦校慶活動,不愁沒有機會。”
“你是說讓我和柏鳶在校慶上合奏?”裴縉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看著手中溫以徹和柏鳶合奏的照片,這場地明顯也是學校的大型文藝活動,算起來等同於自己跟這人‘同台競技’了一回,這麼一看還是挺公平的。
但是……
裴縉眉心微擰道“我記得校慶節目早就報上去了吧?第三次彩排都結束了,這臨秋末晚的,該定的早就定下了,怕是……不好再往裡塞節目。”
裴縉後半句話說的有點猶豫,語氣也同樣有些微妙。
按理說,這學校是他家開的,身為校董事會的太子爺,在自家學校的校慶上安排個節目,指手畫腳一下的權力還是有的,誰能誰敢有異議,彆說塞一個,就算他說今年校慶不辦了,正在策劃中的節目全部取消都一點問題沒有。
但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