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有高考成績和沒高考成績,對這些二代三代子弟們而言,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其中,高考成績的高低,同樣也跟出國留學的含金量直接劃等號。
高考成績七百分上下再出國留學,那是正經八本的出國深造,走得也是其他人可望不可及的精英人才路線。
而高考成績差的和乾脆就繞過高考直接出國的,在外人眼中就跟這孩子學的啥也不是,國內的學校考不好,隻能出國混個野雞大學鍍金沒什麼區彆。
非常刻板印象。
而又因為高考在國內的特殊性質,高考成績同樣是圈子裡各個家族明爭暗鬥下的攀比項目之一。
是的,沒錯。
就算是海啟頂級豪門的少爺小姐們,也少不了被拿來跟彆人家的孩子進行比較,成為父母手中的炫耀資本。
甚至因為其中帶了商業性質,炫耀和攀比之風更甚。
有些甚至會被當作商戰武器,成為用來攻擊和打壓競爭家族的利刃。
最典型的就是兩家同時看上了同一個項目,雙方旗鼓相當,又都勢在必得。
這時候,其中一方放出對家孩子沒參加國內高考,直接去國外留學的消息,再簡單代諸如‘二代子弟高考失利出國鍍金’‘某某集團後繼無人’‘富不過三代’之類的輿論節奏,形成風評一邊倒的節奏。
到那時,合作方為了顧全聲譽和大局,自然會作出取舍和抉擇。
因此,不少人都會選擇在國內安心參加高考,等高考成績出了,家裡炫耀夠了,再另談是否出國留學的事宜。
話雖如此,但高中一畢業就選擇出國讀大學的,在圈子裡畢竟還是少數,多數人依舊選擇先就在國內讀完大學。
出國主要還是集中在大學期間做國外名校交換生、大學畢業讀研究生、或是博士等階段。
柏鳶目的明確,她本就是為繼承柏氏,才從京裡轉學來的海啟,也早就決定好要報考全國排名前十、位於海啟當地的海啟大學,暫時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和必要。
而以她常年穩居第一的成績來看,無論報考哪個學校,都不會有錄取方麵的問題。
甚至在高考舉行之前,就已經有學校對她投來了橄欖枝,試圖通過招攬優待等方式,讓柏鳶改變高考誌願,報名去到他們的學校。
隻不過因為柏鳶的信息篩查工作做得到位,這些電話和示好在被遞到她麵前之前,就已經被底下的人篩查並過濾了出去,沒給她造成任何困擾和影響。
她同樣也不需要通過此種手段營銷和為自己造勢。
當然,享有同等待遇的並不止柏鳶一人,學校排名前二十的學生,基本都接到了不止一家學校的示好。
而他們在處理的方式和手段上,也與柏鳶截然相反。
在圈內的最近幾次宴會上,已經有不少人的父母開始有意無意地透露自己兒子或女兒收到了幾家學校的投來的橄欖枝,言語間不但要裝出一副困擾的樣子。
末了還要補上一句「上什麼學校無所謂,我們不看重成績的,隻要小孩子家家得開心就好,人健康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極其凡爾賽。
而越臨近高考,班上的氛圍就越緊張凝重。
雖然大家都是學霸和學神,每個人的差距也極小,但隻要是排名,就會分高地先後。
名次就這麼多,你排名靠前,彆人排名自然就會靠後,一分之差就能拉開十七八名都已經是老生常談的事情了。
即便隻要分數夠,被名校錄取不成問題,可大家都是家族傾儘所有培養出來的精英,誰也不願意屈居人後,第一自然誰都想得,誰都想拿。
追求的也是分數排名兩手抓才好看。
是以,越往後,競爭就越激烈,班上的氣氛已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絲毫不比其他學校的高三學生差到哪去。
無論氣氛如何緊張,對柏鳶而言都沒有什麼影響,在學生會的職務和工作交接出去後,她反而還要比平時更加清閒。
時間就這樣一晃到了高考的前兩個月。
這天,柏鳶剛一放學回家,還不等駛進自家院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院外,數輛黑色商務車以一種極為誇張的方式,在她家院子外麵圍成一排,組成了來勢洶洶的車隊。
幾名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彪形大漢,在車隊前後巡回戒備,通過柏鳶極佳的視力和敏銳觀察,他們中有些人的手背和眉間,都帶著深刻的疤痕。
如果此時有專業外科醫生,那麼就不難從疤痕的整齊的切口以及縫合針法上看出,這些傷疤大多都是管製刀具所致。
也就是刀疤。
柏鳶有點無語,一如既往淡定地眸光也因此中多了幾分嫌棄。
要不是看到了每輛車前後都配著白底紅頭黑字的車牌,她還以為這是誰家黑老大出街,跑她家來撒野呢。
耗子還給貓唱上戲了。
看到柏鳶那輛黑色邁巴赫使勁來,帶頭四處巡回的西裝刀疤男先抬手客氣地招呼了一下,接著又走到車隊中的一輛黑色轎車前,伸手拉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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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名成年男性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身著一套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黑襯衫的領口仿佛不拘小節似的隨意敞開著,氣質鬆散而慵懶,舉手投足之間帶著隨性的獨特魅力,卻又散發出一種自帶威壓的強大氣場,令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不敢生出任何的輕視和怠慢。
那人模樣雖隻有二十出頭,卻有一雙極其銳利深邃的眼眸,眼底浸染著與其年紀不相符的狠厲和決絕,就跟小小年紀便從刀槍劍雨中殺出來似的,唇邊雖然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卻眉宇間卻總有抹揮之不去的戾氣。
男人慢條斯理地下了車,先像港劇裡黑幫大佬似的雙手插兜擺了pose,抬眸看向柏鳶時,眸光幾乎要帶出一道銳利的電光。
等看到柏鳶的下一秒,那雙眼睛卻又逐漸變得清澈起來,唇邊掛著的笑也帶了幾分真情實意,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般褪去不好惹的大佬氣場,仿佛要給柏鳶一個帶著夏威夷風情的熱烈擁抱似的,張開雙手朝她大踏步走來。
“小~妹~!!!”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宋衍銘,柏鳶隻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椎從後脖頸子來回過了幾圈點,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誰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