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嗝……回去……乾什……嘔……”
高鶴的四肢被張琛牢牢限製住,但是發酒瘋的嘴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淩晨二點。
居酒屋都要打烊了。
高鶴和司馬齋喝得爛醉如泥,卻還是不想回去。
也許是喝得儘興,也許是需要麻痹自己。
江止若扶著司馬齋跟在他們身後,顧以晴拿著車鑰匙準備發動汽車。
“九歌。”徐樓舉起打了石膏的手打招呼,“該走了。”
“來了。”沈九歌收回目光,回身跟上了眾人。
三十米外,便利店拐角。
一個男人穿著連帽衛衣躲在背光處,摸著心臟心有餘悸。
太嚇人了!
我這麼隱蔽了都能被發現?
這個鶴月事務所的新人有點不簡單。
不行,得告訴隊長!
男人掏出電話,屏幕的熒光照出他手上的繭和傷疤,一看就是經常從事危險工作的人。
嘟——
嘟——
“喂?”
“隊長,鶴月事務所的人剛剛聚餐完,現在正準備回去。”
“打探出什麼了嗎?”
“聖達倫號出現了特殊型異常生物,已經被鶴月事務所解決了。”
“……”
“沒想到那人說的是真的……”
“更出乎我意料的,還是鶴月的人竟然能把那個特殊型解決了。”
“他們運氣好罷了,說不定碰上的是很弱的特殊型……”
即使電話那頭的人看不到,打電話的男人依舊一臉諂媚的樣子。
微眯著眼,笑臉相迎,看上去有點猥瑣。
眼睛睜開。
在他的瞳孔中,一個沒有臉的男人正靜靜地看著。
……
“九歌,你確定要在這下車?”
顧以晴聲音甜美,就像鄰家的大姐姐一樣關心道。
“不回去休息嗎?”
車上,除了徐樓和沈九歌,其他人全都睡著了。
“不用了晴姐。”沈九歌打開了車門,“好久沒回來看看了。”
徐樓擺了擺手,越野車卷著煙塵離開。
沈九歌一動不動地站著,看向前方熟悉的小區樓房,心中五味雜陳。
熟悉的路燈,熟悉的時間,熟悉的樣子。
走進樓內,一位年輕的保安正吃著泡麵在看監控。
有了上次的事件後,新招的保安要求裡多了一條,那就是夜班堅決不能睡覺。
保安吃的正香,玻璃窗上傳來敲擊的聲音,嚇得他嗆到泡麵從鼻孔裡噴了出來。
沈九歌拉開了那麵可以升降的小窗。
“咳咳!”保安抽出鼻孔裡的麵條,擦了擦道:“等等!報一下居民信息。”
“1808,姓沈。”
夜風吹過,保安擦拭的動作僵住,打了個冷顫。
“你……我……你……”
“彆怕,活人。”沈九歌平靜地說,“受害者是我父母。”
聽聞,保安鬆了口氣。
又覺得很不禮貌,連忙找補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您節哀。”
“沒事,習慣了,我可以上去了嗎?”
“可以了。”
走進電梯,年久生鏽的電梯門發出微微的刮拭鐵器的刺耳聲。
在電梯間的宣傳屏上,鏡中人的身影漸漸浮現。
“主人,感染了。”
“查出什麼了嗎?”
“那個人來自一個叫墨陽事務所的組織。”
沈九歌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