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隻要在腦子裡用力想想就行了,而且這個狀態確實也能夠常駐。
不過僅僅是部分力量而已,而且更加側重於強化覺察力方麵,但這正合我意。
由於之前在異空間裡經曆了一些冒險,我還特地著重惡補了下安全局常識教材裡關於異空間方麵的知識。大概是與時俱進,教材是有電子文檔版本的,很方便我用手機隨身攜帶閱讀學習。
去安全局報道的時候還和青鳥碰了一麵,她一見麵就往我脖子上掛了個白色的護符。
“這是反魅惑護符,我昨天晚上親手製作的。如果有魅惑法術對你起效,這個護符就會發燙,並且釋放出解除魅惑的力量。”她一本正經地說,“也不知道那個魅魔有沒有離開柳城。以防萬一,我先給你裝備上了。你千萬彆弄丟啊!”
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那個魅魔找上我。
我卻之不恭地收下了。而且我也擔心自己會遇到魅魔。
但今天我要忙碌的事情暫時與魅魔和中間人無關。
我可不敢忘記列缺昨天跟我交代過的事情,他要我今天去自己的母校調查清楚怪談事件。如今我好歹是半個執法術士,無法推辭安全局的任務。
上午學生們都在上課,所以我就趁著中午學生們休息的時間進到了學校裡。保安也沒有把我攔截下來,我現在姑且也是有著官方身份的人,又是以調查前段時間教師死亡事件的名義而來的。
看著學校裡麵的環境,我卻是五味雜陳。就在五年前,我也是這裡不起眼的一份子,為作業、考試、升學而煩惱。如今卻從平平無奇的學生化身為變態殺人狂返回故鄉城市的母校……如果把其他功成名就的人士返回母校的行為稱之為“衣錦還鄉”,那麼我分明就是“血衣還鄉”了。
還是彆想那麼多了,先把任務做完了吧。這是我在安全局裡的首次正式任務,我打算按照正常的流程循序漸進地做下去。
先是與知情者溝通。
說到底,那起教師死亡事件之所以會與怪談扯上關係,就是因為在官方入校調查的時候,有個學生在官方詢問中將此事與怪談相聯係,而那份詢問記錄則又吸引了安全局的注意力。
學生的名字叫“喬安”,我很快就在食堂附近找到了他。
他是個外表相當清秀的男學生,奶白色的皮膚,黑色的短發,身材也比較纖細。尤其是這所學校的校服還是掩蓋性彆差異的運動服式校服,這就更加凸顯出了他中性化的感覺。好在男女校服顏色不一樣,男生是黑色,女性是白色,倒不至於分辨不出他的性彆。但如果給他換了白色的校服,要扮成女學生或許也沒有什麼不自然的。
假設怪談是真實的,他就有可能是覺察力天生優於常人的類型。在發現這種類型的人之後,安全局對其有指引責任。
我嘗試向他打聽事件的情況,他似乎相當篤定在學校裡發生了“超自然事件”,反倒是問了我一句,“你是負責解決超自然事件的官方人員嗎?”
“沒錯,我就是。”我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又有什麼否認的理由呢?安全局又沒有什麼禁止泄露隱秘事件信息的規矩,倒不如說是處於想宣傳自己都無計可施的無奈局麵。
為了方便推進對話,我還當著他的麵召喚了下武器,然後快速地收了起來。
“居然……居然真的有這種部門!我就知道!”他的臉興奮得紅撲撲地,人幾乎要蹦跳起來了,接著又變得不安,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告訴我也沒問題嗎?我要是把你剛才憑空召喚武器的事情告訴給彆人……肯定是不允許的吧?”
“沒問題,允許說。”
“啊?”他愣住了,“那、那我難道還可以拍照片和視頻?”
“可以。”
他追問,“那我要是發布到網絡上呢?”
“隨便發布。”
“這……”他反倒是忐忑不安了,“難不成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膽子隨便怎麼做,你們就會隨便怎麼做掉我……”
看到他這個瞻前顧後的樣子,我反而懷念起來,回憶起了自己仍在夢境裡的時候。當時自己見到青鳥召喚出雷電劍之後也是這麼個反應。
“彆在這裡胡思亂想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說,“先說說你的事情吧,你是怎麼確信那起教師死亡事件與怪談有關聯的?”
他也冷靜了下來,組織了下語言,然後說“因為……因為那個怪談是真的啊。而且那個老師摔下去的地方,上方也正好是那個怪談的發生地點。”
“你是如何確信那個怪談是真的?”我問。
“因為我遇到過。”他斬釘截鐵地說。
然後,他描述起了自己的經曆
教師死亡事件的前天中午,他在下午第一節課結束後去上了個廁所。回歸教室的路上,忽然發現在走廊儘頭的地方多出了一扇門。
那扇門看上去與其他教室的門沒什麼差彆,但在這個位置是不該有門的才對。看到那扇門的他立刻想到了幾年前開始在學校裡流傳的怪談——據說在教學樓的某處有一扇不存在的門,門後麵是過去的教學樓,裡麵盤踞著過去學生的怨靈。
在剛入學的時候他也聽過這則怪談,當時感覺就是和其他學校的鬼故事沒什麼差彆的東西。但最近兩周又聽到這則怪談的時候,他不知為何有一股奇妙的直覺,感覺這則怪談從字裡行間都散發出來了耐人尋味的氣氛。
而今天,他終於親眼目擊到了這則怪談的真身。
當他從回憶中拔出注意力的時候,他猛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推開了那扇門。
非但如此,他的身體居然還自己走到了門的後麵!
他立刻就想要往回跑,然而才轉過身體,那扇門便宛如裝了彈簧一樣驀然自動關閉,還發出了砰地一聲大響,把他嚇得跌坐在地。
現在可不是坐在地上的時候,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四周。接著,他發現自己仍然在教學樓的走廊裡,然而走廊和牆壁不知為何都又舊又臟,窗戶都被混著血汙的泥巴塗得密不透風,環境也相當昏暗。頭頂上隻有幾個燈泡在亮著,其中一半還神經質地閃爍著。
而當他回過頭,想要重新打開那扇門的時候,卻發現那扇門已經消失不見了,眼前隻有光禿禿的混凝土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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