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學首與入兵家十年以上之人,無戰事時入學宮為師。
有戰事時為九原幕府參謀,負責製定各種作戰謀劃。
入兵家十年以下者,入郡兵為屯長副手,磨煉體魄與智謀。
有勳爵在大夫以上者,勳爵暫不變動。
勳爵在大夫以下者,或無勳爵之人,全都升為大夫勳爵。”
黃品的這番話不但讓磨磨蹭蹭的兵家之人臉上再次出現驚愕之色,其他各家也是如此。
這樣的安排不是優待,簡直是太過優待。
原本需要小心翼翼,甚至是偷偷摸摸的宣揚學說,直接變成了光明正大。
並且還給年輕的弟子一上來就提到了大夫的勳爵。
這個爵位可是絕大多數普通黔首能升到的最高勳爵。
再往上需要的就不是勇武,而是智謀與統兵的本事。
對於黔首出身的,或許再往上升難如登天。
但這對於兵家之人,意味著隻要穩當些,再往上升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反轉來的這樣快,一時間各學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不信我說的?”
見這些人都一副發愣的樣子,黃品笑吟吟的先指了指案幾旁的紙張與上邊的筆墨。
隨後抬起手臂對一直坐在馬上的李信做了個介紹的手勢,繼續道:“這位就是隴西侯,也是九原的郡守。
給你們重新登了照身貼可是要加蓋郡守印的,而且入營與學宮的腰牌也會一並發給你們。”
頓了頓,黃品放下手臂,目光在兵家的眾人身上掃了掃,嘴角一勾笑著打趣道:“若是你們不願,那就麻煩讓一讓,或是回到先前的位置。
我好對其他幾家進行安排。”
“願,兵家願聽安排!”
兵家的學首聽了黃品的打趣,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反而緊張的不行。
先是應了一句,揮手讓弟子快些排好隊,轉過身對黃品與李信分彆躬身行了一禮,“兵家陳中,代兵者謝過安登君與隴西侯許傳學之恩。
今後兵者學宮中必不惜力,戰陣上也必不惜命。”
“你謝錯人了,該謝的是陛下。”
家傳的領兵將領與兵家多少要有所交流,李信與陳中其實算得上是舊識。
之所以一直沒開口,就是因為有這層關係不好開口。
既然兵家接手了安排,也對這個安排很滿意,李信自然不能再裝高冷。
下馬將陳中拉起,李信笑吟吟的繼續道:“兵學宮不設忌酒之位,由陛下直接所統。
九原兵學宮的諸生,都將是天子門生。
你在學宮中為師,那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李信的這幾句話,猶如一塊大石砸進一個池塘,蕩起了層層的漣漪。
不但兵家的人又又一次陷入驚愕,就連後邊其他幾家耳尖的人,也是呆若木雞的樣子。
各家搞小動作,還不是為了將學說傳揚下去。
而能跟始皇帝有了牽扯,這是有了最大的靠山。
更何況他們學說的最終目的雖然與儒家一樣是為了國強民安,但入手的方向可不同。
他們不在意國製是分封還是郡縣,隻要學派能夠得以傳承不會消亡,能夠學以致用就可以。
隻不過是自一統後,沒處再給他們施展學說之地,才會對朝堂上的一些決策有所詬病。
至於入學宮後,學說還會不會是自家的也更不必擔心,當年稷下學宮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耳尖的那些陷入驚愕中的學士與弟子回過神,滿臉興奮地將兵家入學宮之事傳給後邊未聽到的。
隻是幾個呼吸過後,各家便陷入了沸騰之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