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與西武兩人的點頭示意,意味著事情按照計劃那樣進行的很順利。
不過在主角塔米稚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波瀾。
黃品略微思索了一下,對李超與西武揮揮手示意兩人退下,與塔米稚並行進入了營帳。
“您若是不打算將我吃掉,就不要這樣看著我。”
極為立體感的俏臉上帶著的那股俏皮笑意,暴露出塔米稚遠沒有語氣中帶著的那股幽怨。
走到爐火旁舀水進搪瓷缸子坐到火上,塔米稚邊熟練的拿出乾荼菜壓碎,邊從兜囊裡掏出十幾粒看似超大號草籽的乾癟植物種子,對黃品展顏一笑道:“這個在月氏叫馬多草,與荼菜的味道相差不大,您可以嘗一嘗。”
黃品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植物名字,走過去拿起一粒聞了聞。
發現隻是有股微弱的清香味道,而且還是那種草木的清香。
剛想開口詢問這玩意兒的功效,看到塔米稚直接丟進嘴裡一粒。
“我知道您不信我。”
將馬多草的草籽咀嚼幾下咽進肚子,塔米稚起身拿了搪瓷盆走到水桶旁先舀滿了水,隨後將衣物全都褪下。
“你又犯病了是吧。”
看到塔米稚一言不合又脫衣,黃品腦瓜子嗡嗡的。
語氣極為無力的斥責一句,轉身背對著塔米稚坐回了木榻上,緩聲繼續道:“對畢勒葛動手確實是難為你一些。
可你想成為月氏王,這種事情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這也是大秦與月氏結盟的基石。
即便是要發泄也不能跟人儘可夫的女閭般賤劣。
該看向前方的光明,看到已經又登上一級坐上王位的階梯。”
將帕子用水打濕擰了擰,塔米稚邊極為用力的擦拭身體,邊嘴角向上翹了翹道:“我這樣賤劣也沒見您動心,更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將帕子再次打濕擰乾繼續用力的擦拭,直到極為白皙的皮膚變得通紅,塔米稚才邊換到其他位置擦拭,邊對黃品繼續道:“我是您的女奴,也沒必要與說說那些您自己都不信的話。”
聽到搪瓷缸子裡發出咕嘟咕嘟的水響聲,塔米稚起身將缸子從火上拿下。
把荼菜與馬多草的草籽一齊放進缸子,蓋上蓋子後連同茶碗一同給黃品端到了木塌上。
“身上還儘是泥垢,您自己倒湯水喝吧。”
退回爐火旁繼續擦拭了幾下身體,塔米稚輕輕歎息一聲道:“我現在已經對月氏的王位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因為您的需要,我會繼續奔著王位使勁。”
塔米稚如此頹喪的話,沒有任何欺騙黃品以求對她放鬆警惕的意思。
經曆過那場夜戰後,她徹底死了耍心思的念頭。
短短的幾個月功夫,秦人比之前不是強大了一點半點,而是大到讓人有些絕望的地步。
如果被偷襲的換做是月氏的勇士,領兵的換做是父親或者是她。
不要說能獲取大勝,就算是突殺出去都很難。
即便是能突殺出去,還有狡猾的冒頓隱藏在黑暗之中。
除去戰力的懸殊,黃品率領重騎衝殺歸來滿身血漿的殺神樣子也再次深深植入塔米稚的腦海之中。
讓她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意思。
隻想匍匐於黃品的腳下,心甘情願的當做殺神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