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上前兩步,抬起右腿狠狠的給了保安一腳。
保安像被什麼撞了一下,踉蹌後退兩步,摔倒在地。
這家夥被我這一下子嚇的不輕,拿出對講機準備搖人。
李響快步上去,一耳刮子打在保安臉上。
姓邱的這個保安被扇的呆住了,嘴角直流血。
李響朝他伸手,保安乖乖的把對講機交給李響。
李響接過對講機對著保安的頭又砸了起來。
“哎喲,救命呐,殺人了。”保安大喊起來。
周圍來接孩子的家長朝我們這邊看著,門口有兩個保安探出頭來卻不敢來幫忙。
晉老師拉拉我的手,緊張的勸道:“遠山,彆惹事,彆把人大壞了。”
此時的蘇瑤則被嚇得躲開了幾步遠,捂著嘴看著我。
我朝李響招招手,李響這才收手上了車。
我扶著晉老師來到一旁的淩誌車邊,給她開門,請她上去。
“這是你的車?”
“對,上車吧老師。”
待到老師上車坐好,我回頭朝著驚慌不已的蘇瑤點點頭,投去感激的眼神。
我不知道我老師經曆了什麼,但是正因為有蘇瑤這樣的人存在,我的老師才能挺到現在。
蘇瑤和晉老師,都值得我尊重。
晉傅溫與我並排坐在後座,她坐立不安的樣子讓我心疼。
晉老師甚至都不敢靠在座椅上,生怕衣服把真皮座椅搞臟了。
“響哥,去國豪酒店。”
我帶著晉老師來到公司旁邊的國豪酒店,要了個包廂,裡頭就我跟晉老師兩個人。
因為要談事,李響就在對麵包廂自己一個人吃。
“遠山,破費了。”晉老師看著滿滿一桌子菜,不敢下筷子。
“吃吧老師,沒事的,我有錢。”說這話的時候,我的淚珠子已經落了下來,講話一抽一抽的。
我見不得對我好的人受苦。
晉老師起身掏出手絹給我擦擦眼淚,然後坐回去自顧自哭了起來。
“你啊,就是心事重。
沒錢上學我們可以想辦法嘛,怎麼就突然就不來上學了呢?
我去你家找過你養父母,他們說你已經出事了......”
“快吃飯吧老師,吃飽再說。”
我不停的給她夾菜,就像讀書那會兒,她給我夾菜一樣。
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
可憐的晉老師啊,白頭發已經冒出了老多了。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晉老師講出了她的遭遇。
就在我出獄前的幾個月,我們高中對麵那條街要拆遷,市裡準備搞一個步行商業街的項目。
晉老師兒子李楚峰的文具店,就在拆遷的範圍內。
那個小店,是晉老師用多年積蓄買下來的,本想著給兒子謀個營生的。
拆遷的賠償很低,拆了的話,李楚峰還得麵臨失業,這事晉老師母子都不同意。
晉老師的先生故去了,她媽媽去年也走了,家裡就剩她和兒子相依為命。
孤兒寡母的,是最容易被欺負的。
負責拆遷的流氓開始動武,砸了文具店,還把李楚峰打了一頓。
這一切李楚峰都忍下來了,就打算跟他們硬剛下去,死活不簽字同意拆遷。
有一天夜裡。
晉老師下班後去文具店給兒子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