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老師又驚又喜,她的眼神變的閃亮。
沒有蹲過牢房的人,對裡麵是恐懼的,這本應該,沒有恐懼就沒有威懾力。
作為母親,她肯定是日夜盼著兒子回來,能少在裡麵吃一天苦都是好的。
“我不敢打包票,但我一定會去儘力運作。”
“可是,我,我沒錢給你運作啊。”
“不要你出錢,我會處理。”
我看看表,時間還早。
打算今晚就去一趟省城,找找廖永貴。
剛好有這麼個事可以作為由頭,沒個由頭,這個節骨眼我還真不好去找他。
辦公室的人回來報告了,房子已經租好了。
我帶著晉老師回到了她的城中村出租屋,幫她把東西搬到了高檔小區的房子裡。
晉老師摸著房子裡的沙發,聲音顫抖的開口:“遠山,欠你的情,以後老師慢慢還你。”
“晉老師,你講這話就是往我心裡紮刀子,以後你跟楚峰,我來負責,你且享福吧。”
我從包裡拿出10萬塊現金放在餐桌上。
晉老師馬上過來要把錢塞回給我。
我按緊了自己的包,死活不接,很嚴肅的說道:“你要是不收這錢,我就不去幫楚峰運作了。”
“你已經幫我夠多的了......”
“當年淮陰侯韓信,一飯千金報答恩人。我吃了您多少飯了?我做的這些還遠遠不能報答您呢。”
晉老師無語的笑了笑,韓信的故事高中課文沒有,是她課後跟我們講的。
她沒想到,今時今日這故事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被提起。
說起來,我自然不敢自比淮陰侯,但也有種一夢千年之感。
老師笑了,我也就放心了,拍拍她的手,轉身離開了此處。
“去哪裡山哥?”
“省城。”
從朋城到羊城,晚上不堵車的時候,隻要兩個多小時。
到了半路的時候,我就給廖永貴發短信。
“哥,我在來羊城的路上,遇到個事,有點急,需要跟你麵談。”
廖永貴給我發了個地址,叫我去那裡開一間房,他會到房間裡找我。
酒店就在廖永貴學習的學校對麵。
到了地方後,先跟夢嬌發個消息,告訴她我來外地辦事了——有女人的男人就是這樣的,跟舔狗沒關係。
你得把女人當回事,她才會把你當回事。
而後我跟李響兩人,坐在房間裡喝茶看電視。
大概半夜時分。
房門被敲響。
李響去開門:“廖所,山哥在裡頭等你呢。”
“來了哥,快坐。”我起身打招呼。
李響退出了房間在外頭保衛,廖永貴拎著一瓶紅酒來到我麵前坐下。
可以感覺出來,他不是很自然。
一進門也不說跟我打個招呼,沒有了之前彼此間的那種熱情,自顧自的找開瓶器。
倒上酒,我們碰了一杯後,他這才說話:“找我啥事?”
“我有個朋友,在朋城監獄二監區,判的9個月,還有3個月就能出來了,我想請你幫我運作下,看能不能早點弄出來。”
“三個月都等不了了嗎?”
“他媽媽對我有恩,是因為拆遷的事,把人砍了,她媽媽愁的頭發都白了,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