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薇看著眼前的“指揮家”發完了消息,開口向她詢問道。
“……”
對此,“指揮家”隻是微微搖了搖頭,隨後便開口說道,
“她不能給我答案……”
“是嗎?那你……”
“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指揮家”微微低頭,隨後又補充道,
“可能…也真的是因為的見識太少了吧…竟把片麵而錯誤的國度……當做‘世界’……雖然有射程為e無法離開本體的因素在內……但這毫無疑問也是我的過錯。”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
維爾薇又問。
“道歉。”
說著,“指揮家”就徑直向維爾薇身後的帕朵菲利斯九十度彎腰,同時開口道,
“我很抱歉,帕朵菲利斯小姐……出於一些‘為了你好’的理由…我忽略了太多太多你的感受…在未經你同意的情況下,就將你帶至此地…更是與綁架無疑,這不是不是一位‘指揮家’該做的事情……我愧對於這層身份,更愧對於你。”
說著,“指揮家”的懸空手套上浮,摁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哢嚓!”
“咿?!!”
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帕朵菲利斯被嚇了打一跳,她還以為“指揮家”這是把自己的眼睛給扣下來了,但再仔細一看,她才發現“指揮家”扣下來的東西並非是它的眼睛,而是一塊附著在他眼睛上的單眼鏡片。
“這是我自誕生時…所從觀眾的手中收獲的第一道掌聲,與第一道禮物……”
“指揮家”摘下了自身象征藝術的鏡片,轉而將它交給了菲利斯道,
“審判級……它們是這麼評價我的。而此物被我溫養多年,早已化作我身體的一部分……現在,我將它賠送與你。你隻需將它帶在身上,它便會自動為你抵禦絕大部分的精神攻擊……如有必要,你也可以將它摘下,當做武器使用。”
“還請收下,這是我的賠償。”
說著,“指揮家”就將自己手中的鏡片鄭重的遞給了帕朵菲利斯。
“……誒?”
帕朵菲利斯看到這個亮晶晶的東西,天生對閃亮物件敏感的她心中好一陣信欣喜,但她倒也沒有立即就接過來,而是呼吸急促的看向了自己身前的維爾薇。
“嗯……演出失敗理應對觀眾付出賠償,合理的。”
維爾薇向帕朵菲利斯微微點頭,
“拿上吧,小帕朵,那是你贏得的。”
“好耶!”
帕朵菲利斯歡呼一聲,立刻就把“指揮家”手中的鏡片給抓了過來,放在手心裡把玩著,好一陣竊喜。
看著帕朵菲利斯把明明隻需要裝備在眼眶上就能通過意念打出高額精神傷的“閉幕曲”鏡片當成玻璃球一樣給玩在手中,“指揮家”的塑料嘴角都忍不住好一陣抽出,但它最後也還是選擇滿懷歉意的送帕朵菲利斯離開。
“同樣的。”
維爾薇這時又看向了“指揮家”,開口說道,
“儘管我們使用了暴力手段……但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在認識到自身錯誤的第一時間,對那位被自己傷害了的孩子道歉……從這一點上出發,指揮家,你就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了,我依然認可你是一位獨道的藝術行者。”
對此,“指揮家”微微低頭,它不再進行言語,隻是默默的舉起了自己手中代表“開幕”的指揮棒。
黑白的仗端在這虛空的意識世界當中輕點,頓時就又數不清的純白音符飄出,於帕朵菲利斯的麵前,形成了一道通往現實世界的音符門扉。
帕朵菲利斯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維爾薇,隨後便一頭紮進了這離開此地的音符之門當中。
完事後,維爾薇確實沒有選擇和帕朵菲利斯一起離開,而是靜靜的看向了自己身旁的“指揮家”。
“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為何還不離開?”
“指揮家”難忍心中疑惑,便開口向維爾薇詢問道。
“我想要的答案……的確是已經得到了。”
維爾薇微微點頭,但很快她又開口詢問道,
“那你呢?”
“我……”
“指揮家”聞言,它塑料的假麵是閃過了一絲苦笑,隨後它就開口說到,
“我被打醒了……也算是得到答案了吧……”
“那……”
維爾薇又抬起了頭,看向了這方意識世界的虛無天空,再度開口詢問道,
“這個世界呢?……”
“……”
指揮家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時間究竟是過去了多久,維爾薇的周遭,就隻聽指揮家無奈的苦笑,
“哈哈…果然…果然啊…維爾薇小姐…你的確是我的知音,不管我在想什麼,你總能第一時間明白我的意思……”
“是啊…是啊……”
“你和我現在……充其量,也都隻能算是在逃避逃避問題,而非解決問題……”
“我的確是被你打醒了……”
“可這世界……又該讓誰去打醒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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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維爾薇向“指揮家”搖了搖頭,隨後她就又伸出手指指了指指揮家手中的指揮棒,同時左手握拳道,
“但至少……身為一位藝術家,身為一位位民眾帶來喝彩的表演者……我們都至少不應該讓那種事發生在我們身上。”
“隻做自己嗎……”
“指揮家”略微琢磨了一下維爾薇口中話語的深層含義,但很快它就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可這依然是逃避啊……哈哈~維爾薇小姐,隻從這點出發的話,你自私自利的程度,導師也不見得要比我弱上多是啊……哈哈……”
“這並非逃避,這隻是行為的抉擇。”
維爾薇再度向指揮家搖了搖頭,隨後就又開口說到,
“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過的……愛莉希雅……她是一個很神奇人物,儘管她自己也知道這世界並不美好,但她依然會願意去為了這世界上的每一份美好而戰,並一如初見的將自己的笑容與溫暖帶給自己身邊的人……
的確,一個人的能力的確太小了,我們無法拯救世界。但我們至少應該先做好我們自己,並去嘗試著拯救我們身邊的人,再繼續去像愛莉希雅那樣感染更多的人……終有一天,終有一天,這世界會變成她所期望的樣子。”
“嗯……”
“指揮家”微微頷首,隨後就語氣調侃的說道,
“聽你說了這麼多次愛莉希雅……我倒也也開始好奇,那究竟是怎樣的一號人物了……”
“你們會見麵的。”
“是啊……該見的人……總會見的。”
話題說到這裡,就僵住了。
這邊,維爾薇,單手叉腰,在進行先前的對話時,她的精神和思想都是一直處在一種高度認真的狀態下的。而如今“指揮家”已經重新冷靜下來,她倒也終於可以不正經一會兒了。
“啊……哈~!總感覺我們的情緒似乎都有些過於沉重了呢!既然如此……不妨就讓我們來換一個話題討論吧?”
“指揮家先生……你剛剛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去見識了一下愛莉希雅的色彩?喲謔謔……就以我的親身經驗而談,想見她一麵,可沒那麼容易呐……”
聞言,指揮家的眼神微微變換,隨後就也附和著說道,
“那……到底要找誰幫忙……才有可能聯係的到那位愛莉希雅小姐呢?”
“啊哈~!”
維爾薇雙手叉腰,微笑著大聲說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呐~!……還記得嗎?指揮家先生,你大費周折的拉攏樂團實力,是為了在三周後伊甸小姐的演唱會上帶領自身樂團,去見識一下伊甸小姐的領域風采……”
“而巧了麼這不是?如果是伊甸的話……那她的周身可是就有很高的概率刷新出粉色妖精的喲!而這也恰好是你一直都在籌備的事情……你還在等什麼?”
聞言,指揮家若有所思,隨後就緩緩開口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繼續培育樂團勢力?”
“培育?臨時抱佛腳的培育難堪大用……”
維爾薇伸出雙手揮了揮手,隨後又一把拉過的指揮家的手道,
“我的意思是……與其付出大量的世界去培育一支全新的樂隊……你為何不直接找一位強而可靠的‘盟友’呢??!實不相瞞……曾經我的有幸在南美洲和伊甸小姐過過幾招……她的實力,絕對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戰勝的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維爾薇跳起來拍了一下“指揮家”的肩膀,隨後又豎起的大拇指指向自己笑道,
“指揮家先生,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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