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拿我跟寧州比,王公子這賭約實在是毫無懸念,我區區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怎麼有寧州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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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嗣不置可否。謝敬敏究竟有沒有寧州重要現在說不準,就算是沒有寧州重要,可若是他在謝敬捷的心底重要呢?亦或者是謝敬捷對他的虧欠勝過寧州呢?
就算是謝敬捷沒有選他,不過經此一遭,也是膈應他了,想他扣押自己的父親震懾自己,自己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可他卻還偏偏說自己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嗬,若真是一個平民,他做什麼要替謝敬豐被抓?他做什麼要來寧州私下查探寧州的亂象?
謝敬敏啊謝敬敏,你當真是比任何人都要嘴硬多了。
“可你當年去遊京,不就是拿一個人換了北境上下的安心嗎?怎麼就比不得區區一座小城了?”謝氏用了謝敬敏一人換取了北境的十年的安定,以謝敬敏作為挾持,兩方都未步步緊逼,謝敬敏可是北境的功臣,要是謝敬捷知道了,那場麵一定很好看。
看樣子,王令嗣是一定要如此行事了。
謝文文勸不住王令嗣,也或許無法以一己之力改變結局,他能做的唯獨靜觀其變。
“那王公子可要做好準備了,你會輸的。”
王令嗣也沉沉的看著他,眼底並無對輸贏的在意。“輸就輸吧,我隻是很期待到時候的結果。”
可想而知,屆時的選擇無論是什麼,都很難看。
王令嗣就是拿準了這一個難看,他就是要逼謝敬捷,也是在逼謝文文。
在他看來,這一切就本該與他無關,可他偏要摻和進來,既然如此,那就便做一個局中人吧。
王令嗣沒有多與謝敬敏糾纏,反正他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不管謝敬敏在外表現的多麼沉著,他很期待他私底下的悲痛欲絕。而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挺遺憾的,畢竟對於謝敬的利用、欺騙,他覺得自己更想看到的是他身為落入自己手裡階下囚的害怕與緊張,不說要痛哭流涕,至少也要有點反應的,可他太平靜了,平靜到,讓王令嗣感到煩躁。
張文義在外麵揣著手等到王令嗣出來,看到他時,原本還悠然的神情登時掛上了諂媚。
“王公子。”
他分明比王令嗣的年紀要大的多,與王白鶴的年紀相當,可此刻,在晚輩麵前卻伏小做低,卑躬屈膝。
王家雖然不是漕幫的人,可對於漕幫來說,他們王家是最大的合夥人,也是他們登上雲梯最重要的一環,可也是他們隻要拆掉那一環,他們所有人都會摔得死無全屍。是而就算是他們漕幫最具有威嚴的老大,麵對王家的人都要帶上三分敬讓,其他人自然是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不敢得罪王家父子,不然就是自尋死路。然如今漕幫已經是為謝敬捷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當然,已經開始動手了,是而他們的處境是四麵楚歌,朝不保夕,若是他們想保全自己的性命,或許此刻還真就隻能指望王家的人了。
而身為一堂之主的張文義其實並不用如此在王令嗣麵前伏小做低的,可他上了王家的船,就隻能看人的臉色行事,換而言之,他的命數如今是被王令嗣抓在手裡的。
漕幫要推他出去頂罪,他自然是怕死不願的,也是那日謝文文在他耳邊提出要他拉王氏下水他才生出這樣的想法,但是,他並不是要拉王氏給自己背鍋,而是想讓王氏這棵大樹作為靠山給自己乘涼。
但好巧不巧的是王白鶴給謝敬捷盯上了,今日王令嗣來,本意是尋他法的,他深知王白鶴被謝敬捷帶走,是拿準了他們的態度,而如今王白鶴在謝敬捷那不知生死,消息都傳不出,那麼王家必然也已經在謝敬捷的監視範圍內,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王令嗣如今的境況著實有些叫人勉為其難,他原本以為王令嗣不會答應在老大麵前保全自己,畢竟王家可不喜歡蹚渾水,這些年來,就算是與他們這些亂黨為伍都是暗中行事,人不知鬼不覺的,不敢叫人知曉,惜命的很,自然也更不會關心與自己無關之事,可是,王令嗣知道了自己手裡抓了一個人後就改變了態度。
起初,王令嗣來到這裡本意是直接去見說得上話做的主的其他人,但寧州有謝敬捷坐鎮,那些人貪生怕死的不肯露麵,至於王白鶴如今的處境,他們更是愛莫能助。在他們看來,謝敬捷要的是他們漕幫眾人的命,至於王氏父子無非就是知法犯法,身為朝臣,或多或少有自己的門路,不至於像他們一樣,真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要麼殊死一搏要麼就是等死了。
碰了個軟釘子的王令嗣氣急,不說如今他們的境遇如何,為今之計是叫他父親的下落打聽清楚,不至於叫人死的不明不白,要是謝敬捷真拿他父親祭旗,嗬。
也就是這個時候被張文義找了上來,一個小小堂主罷了,王令嗣並不願搭理,更何況這是他們漕幫內部的事情,跟他無關,誰想送死誰就去,可對方卻求到了他麵前來,其表明手裡有謝敬捷的一個把柄,其他人都不知曉,或許可以利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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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嗣好奇對方是怎麼弄到了謝敬捷的把柄的,且謝敬捷那樣的人,怕是隻關心自家人,怎麼可能還會因為其他人而有所踟躕,但他跟謝敬捷背地裡也較了這麼久的勁,他總得知曉張文義究竟手裡有拿捏什麼東西以至於讓他有膽子敢找上自己尋求庇護,這才願意答應下來,可當知曉人是誰後,王令嗣的壞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的確是一個叫謝敬捷不得不重視的把柄。
也是謝敬敏的出現,叫王令嗣發現,如今他們的處境有了轉圜的餘地。
謝敬捷手裡可以捏住王白鶴,他同樣手裡捏住一個謝敬敏。
接近黃昏的時候,當來人回稟說明王令嗣的去向,屋內幾人皆心知肚明。王令嗣到底是不比王白鶴,沉不住氣,不過是做一場戲就怕的鑽進了逆黨的老巢去。
謝敬捷敲著圈椅的扶手,窗口投進來一束霞光,就落在他的桌案上。
他叫百裡長洲一聲,百裡長洲把目光投向他,卻聽他說
“把王白鶴放回去吧。”
王白鶴安然無恙,至於王家的下人是怎麼看到的有人不明死活的給樓裡抬了出去,是不是王白鶴全憑他們自己的臆測。
之所以要弄這一出,目的就是做給王令嗣看的。王家如今還是王白鶴做主,王令嗣雖然睿智有本事,可到底還是年輕,王令嗣拿不準的主意還不是會找王白鶴決定,如今王白鶴一旦出事王令嗣就好似一隻無頭蒼蠅似的亂撞,全然記不得王白鶴的告誡。是而,當王白鶴被謝敬捷扣住後,他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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