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雲不關心他們官場人的事,他隻知道他需要把謝文文救出來,寧州如今就是水深火熱的一口大鍋,等謝文文救出來了,反正他們人也齊了,直接前進回靈虛派去,繼續他們的江湖之旅,而不是耗在北境,摻和官場上的爭鬥。
王白鶴在當晚就被放了。
當然,他也沒有再見到謝敬捷。
他百無聊賴的被困在房內,最終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從窗口望出去,隻見路上的行人匆匆,趁著路還看得見趕著回家。
屋內也昏暗不清,王白鶴不知曉謝敬捷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如果不放自己走為何不是抓自己關起來而是把他扣在這酒樓?他還要出去問門口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可一開門才發現門口沒人。原本看守他的侍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一樓正做著生意,來來往往的食客,沒有人盯著他。
王白鶴走出了門,也沒有人現身讓他不準出去,直到走出大門的時候,王白鶴才確定自己是恢複了自由身。
他腿腳發軟,分明是坐了一天,可卻是覺得渾身乏累。
謝敬捷困了他一下午,卻又這樣放過自己了?
王白鶴想不到謝敬捷究竟是要乾什麼,難不成是關著他好玩?還是關著自己這段時間背著他做了什麼?
他沿著路走回了王家,彼時王宅的大門緊閉,他拍了好一會兒的門才叫來人給他開門,門房看見是他,喜出望外的發出驚呼。
“老爺?老爺回來了!”
門房的一聲高呼,裡邊湧出來許多的人,一圈的仆從以管家為首的簇著他往屋裡走。
一行人見著府裡的主心骨回來了,知曉他或許在外麵受了累,趕緊散去準備沐浴更衣的事宜。
“公子呢?”王白鶴被關了一日也累了,等仆從們都散開,才問王令嗣的去向,他人都回來了,卻不見王令嗣來接他,這些下人們都是機靈的,若是王令嗣在家,準會有人去告訴他,他若是知曉自己回來不可能不出來迎接自己,是而王白鶴猜測王令嗣是不在家中。
管家伺候著他進門,道“您是不知,您走後不久,公子很擔心您,後來使人去打聽,又說那裡死了人被抬到衙門去了,公子擔心您出個意外,當即奪了馬出府了,這會兒也沒有回來。”
管家隻是沒說,眾人都以為那死的人就是他王白鶴,後來王令嗣又走了,一時間人心惶惶。
在管家的伺候下脫去外衣的王白鶴胳膊一頓,“出府了?”
“是,公子也說去哪,不過走的時候看著很著急。”
待人一說完,王白鶴當即意識到了王令嗣去了哪裡,衣服也不脫了,手一抬又穿了回去,疾言厲色對著管家道“趕緊叫他回來!”
管家也不知他怎地突然就變了態度,分明方才還神色疲倦,此刻麵色到眼底都透著一種凶狠,卻也是不敢耽擱,當即就要出去找人去找王令嗣回來,可人還沒有轉身去吩咐人辦事,又聽王白鶴粗著氣在背後說“林安呢?叫林安來!”
林安鮮少來王家,不過王家若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給他,都是他去辦的。
管家領命而去,仆從這個時候才帶著炭火進來,可王白鶴感受不到一絲冷意,渾身都冒著熱氣,焦躁不安。
王令嗣沒有聽他的按兵不動,而是跑出去了,自己被謝敬捷困住,王令嗣能去哪?王白鶴無法不去想王令嗣去的何處,他給人設計了。
王白鶴幾乎是氣的咬牙切齒,若是此刻王令嗣在他麵前,他都要甩他一巴掌了。
如此沉不住氣,怎地還配與謝敬捷比較?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王令嗣在守義堂沒有待多久,從人手裡把謝敬敏要過來,卻又不敢帶出去,人是守義堂的人抓的,到了他手裡若是被謝敬捷的人撞上,說不得抓人的罪名就是他的了,王令嗣也謹慎,隻是說需要的時候會來,而張文義卻是擔心王令嗣會一去不回,但後來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王家跟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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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回到王家後,就知曉王白鶴回來了,王令嗣剛揚起笑臉就落了下去,王白鶴安然無恙的歸來怎麼看都蹊蹺的很。
不過,如今父親安然無恙,本不就是他所期盼的嗎?
他們隻是拿不準謝敬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如今他手裡捏著謝敬敏,他倒是輕鬆的多,畢竟,已經有了與謝敬捷談條件的資格。
準備回去找他父親問個明白,可打開門後就迎來了王白鶴冷厲的目光。
王令嗣同時也收斂了自己的神色。
“父親。”
王白鶴坐在案台後麵,上半身靠在圈椅上,兩手搭在扶手上,燈火不是很足,叫王白鶴的臉色忽明忽暗,透露著風雨欲來的詭異。
“去哪裡了?”
王令嗣自知瞞不過他,他當時也是一時糊塗,把父親的交代丟到了腦子後,跑去了守義堂,後來也想過,一旦謝敬捷找人跟蹤他,那麼他或許已經暴露在了謝敬捷的眼下,可,他們王家本就與漕幫有所勾結,謝敬捷也不是現在才知道,那麼他倒是無所畏懼了,反正在謝敬捷看來,他們王家都是嫌疑,如今隻看謝敬捷敢不敢動他們了。
不過到了守義堂後,那些人的避而不見叫王令嗣明白如今他們的處境或許是依托不了彆人的,但所幸是手裡捏住了謝敬敏,讓窮途末路的王令嗣想到了一個絕處逢生的狹路。
他坦言道“去守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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