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死了!
隨著這兩個字出口,整個山洞之中,頓時被劇烈的刀芒所籠罩。
江然的怒氣附著在刀意之上,可驚天地,懾鬼神!
眼看著局勢即將失控,那幻世海樓的樓主之子趕緊開口說道:
“沒死沒死,他活得好好的!!!”
“嗯?”
江然眸光一轉,呼啦一聲響,自那暗影之中走出的刀芒,便如梭而至,眨眼之間包圍了那幻世海樓樓主之子跟前所有空間。
眼看著一道道刀芒近在咫尺,幻世海樓樓主之子下意識的用雙臂擋住了自己的頭臉。
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這絕非是鬨著玩的,江然一念之下,自己渣都不剩!
“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江然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位樓主之子趕緊點頭,顧不上去擦腦門上的冷汗:
“半個月前,他還騙了聶紅衣兩壇千裡快哉風。
“十天之前,他在賭坊裡輸的精光……讓人給扔了出來。還是跟我借的褲子……不然的話,算了,這個不提也罷。
“總而言之,他活得好好的……”
他每說一句,就發現江然的刀芒消散一分。
待等這幾句話說完之後,漫天刀芒已經一掃而空。
樓主之子這才鬆了口氣,然後還忍不住跟江然抱怨:
“你都不知道你師父是個什麼人物……”
“我自然知道。”
江然抽了抽嘴角。
“那你平時也借他褲子?”
樓主之子問道。
“不借……”
“那你都怎麼處理的?”
“讓他自己想辦法,一把年紀了,誰看他,光著回來就是了。”
江然說到這裡,臉上已經泛起了笑意。
樓主之子連連點頭:
“有道理,下次我也這麼乾。”
“可以是可以……”
江然有些糾結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隻是,我師父除了精通坑蒙拐騙,吃喝嫖賭之外,打家劫舍方麵,大概也有不俗的造詣。
“你不借是你的決定,他硬要跟你借,估計伱也攔不住。”
“他還能強行扒我褲子不成?”
樓主之子憤憤不平,但是說完之後,卻又感覺,那人絕對可以做的出來。
一時之間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
偶爾抬頭看向那負手而立的麵具人,禁不住怒道:
“你說你沒說是他死了乾嘛?害得我差點英年早逝!”
麵具人哼了一聲,風輕雲淡的說道:
“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他。”
“嗯?”
江然順勢將目光看去:
“家師與你有仇?”
“不共戴天。”
麵具人咬牙切齒。
“……原來如此。”
江然點了點頭:
“常言道,有事弟子服其勞。
“既然家師與你有仇,那我這個做弟子的自然是責無旁貸。
“尊駕儘管出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必客氣。”
“你跟我說,生死有命?”
麵具人豁然看向江然,眸子裡滿是怒色。
江然這一身武功,縱橫江湖至今怕過誰來?
任憑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還是江湖上多年不出世的老怪物,他都能平靜對待。
如今本也想如此……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麵具人滿是怒氣的眼神,他忽然感覺有點莫名的心虛。
想要提起來的氣勢,竟然有點提不起來了。
一時之間眉頭緊鎖:
“那又如何?”
一邊回應,一邊默然運轉造化正心經。
感受體內變化,顯然不是中了幻術一類的手段,那這麵具人到底有什麼武功,可以讓自己忽然之間,就好像失去了勇氣一樣?
“哼。”
麵具人卻忽然一擺手,轉過身去:
“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
“這一趟花費心思請你過來,便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是不是那老酒鬼闖禍了?儘管說,告訴我他在哪裡,我會將他帶回來的。”
“……張嘴老酒鬼,閉嘴老酒鬼,在你心裡,難道隻有這老不死的一個人嗎?”
麵具人好似終究是忍不住了,回頭怒視江然。
江然也是莫名的來了怒火:
“那又如何?他是我授業恩師,養育我長大成人。
“如師如父,乃是天底下和我最親近的人。我嘴裡不說他,難道說你不成?
“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著,不等那麵具人回答,扭頭看向了那樓主之子:
“這孫子到底是誰?”
“孫子……”
麵具人差點怒極而笑,他伸手捂著自己的麵具,有心直接摘下來。
然而深深地呼吸了兩口氣之後,還是強撐著沒摘。
隻是轉回頭,看向江然: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江某記性素來不錯……隻是這等無關緊要的破事,卻無需費心勞神的去記住。
“閣下若是沒事了,在下這就告辭。”
說完之後,直接站起身來轉身要走。
“站住。”
麵具人喝了一聲。
江然下意識的站住了腳步,卻又納悶,自己乾嘛聽他的?
大踏步要往外走,就聽到那麵具人說道:
“你要做的事情,可能會害死你師父。”
江然聽到這話,腳步果然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這麵具人,又看了一眼那樓主之子:
“聶紅衣為什麼會在蓮蓬塢阻攔我?”
這一點很關鍵。
蓮蓬塢乃是入魔教總壇的必經之路。
他們不在彆的地方,偏偏在這裡……這不是尋常人應該知道的事情。
麵具人方才的話則很有意思。
他是如何知道,江然現如今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樓主之子撓了撓頭:
“我也不知道,大人的事情,都不跟我說……一說什麼正事,就說棒槌……啊呸,就說你出去,大人的事情少打聽。”
“……真是個棒槌。”
江然忽然感覺這小子大概跟田苗苗很有共同語言。
若是將他帶回去的話,多半每天一出門,就能看到他和田苗苗湊在一起,看搬家,順帶著數一數一共有多少隻……
幻世海樓的樓主,有子如此,也不知道嘴角起了多少個大泡。
“這件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道,隨著你回金蟬之後,這天下五國,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麵具人此時緩緩開口。
“什麼變化?”
“離國和昭國已經開始議和,想來很快就會達成共識。
“秋葉已經開始聚集軍隊於邊關。
“隻是哪一處所在,和青國的距離,以及金蟬的距離都是一樣的。
“青國自安寧鎮一戰之後,江湖氣運一蹶不振。
“朝堂之上倒是出了能人。
“紫氣爐下的幸存之人,雖然未曾登基,卻已經開始籌謀亂戰。
“又有幾位將領,橫空出世,非比尋常。
“再這麼下去,秋葉和金蟬不僅僅會失鹿,大局之下,更有可能將你這魔教教主拉出去祭旗。
“與之同祭的,還有金蟬的千萬百姓。
“你任意而為,可是想要這樣的結果?
“如今,稍有不慎,舉世伐金就在眼前!!
“你……背得起這滔天業障嗎?”
“滔天業障……”
江然輕笑一聲:
“與你何乾?”
“混賬!!”
麵具人大怒,而且在江然看來,這怒氣全沒來由。
卻能夠氣的他七竅生煙,忍不住原地來回踱步。
江然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那樓主之子:
“他有什麼毛病嗎?”
樓主之子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
那麵具人來回走了好幾步之後,這才勉強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再看江然,就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