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比德尤拉想象的更糟糕……
“母親,我和父親談談就是了,你不用這樣。”
德尤拉拉住了貝拉的另一隻手,粗糲寬大的指節告訴了她,她的母親在阿茲卡班受了多少苦。
但這是她應得的。
德尤拉還記得人們當著她的麵提起納威父母時的神情。
她的父母從不無辜,這是他們應得的,關於這件事,她不會可憐他們。
同樣的,他們也不需要她的可憐。
“尤拉,你是我的孩子,你怎麼能和這個家夥這麼親密?你是媽媽的孩子!”
貝拉近乎瘋癲的搖晃著德尤拉的肩膀,臉上滿是被背叛了的憤怒,“這樣的家夥又怎麼配得上你的一聲父親?!”
“夠了!”
在德尤拉為數不多的記憶裡,這是羅道夫斯第一次不耐地大聲講話。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瘋瘋癲癲的嗎?這孩子和你不一樣,她是正常的!彆總是一口一個你的孩子,彆忘了,這也是我的孩子,這個孩子是你自願生的!”
“你這麼不滿,你當初又為什麼要生這個孩子!”
“僅僅是因為你父親的逼迫?你為什麼不去反抗他而是將這麼瘋癲的一麵展現在你的血親麵前?”
“貝拉特裡克斯,你能不能在你的孩子麵前把你的瘋癲收一收?!”
“她未來會承受的東西更多,你一定要壓迫她的神經?”
貝拉被羅道夫斯的怒吼弄得失了神,她不確定地看向德尤拉。
“德尤拉·萊斯特蘭奇,你討厭我嗎?”
德尤拉並沒有鬆開貝拉的手,隻是簡單地搖了搖頭。
“不,我不討厭您,母親。”
“為什麼不討厭?”
“因為你是我的母親。”
“僅僅是因為這個?所以你站在羅道夫斯那邊也僅僅是因為這個?僅僅是因為我們是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的人?”
“不,因為我從小就期待你們。”
德尤拉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平靜的就像是泛不起絲毫水波的深潭。
“你們是我從小就期待的人,我永遠都不會討厭你們。”
“你……們?”
貝拉飄忽不定的目光最終鎖定在了羅道夫斯身上,“你還算上了他?”
“他是我的父親。”
“不!你明明就隻應該有我這麼一個母親,你隻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