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和黑魔王最後也沒有打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就這麼打起來的話,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好處。
黑魔王臨走前看了一眼德尤拉,他並沒有讓她跟上來,隻是對著她勾起嘴角。
德尤拉得到了最為表麵的誇獎。
也隻有誇獎。
鄧布利多走時也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無比複雜。
德尤拉知道鄧布利多的那個眼神中包含著什麼,但她不想去琢磨,不想去深究,她已經沒有什麼精力去思考鄧布利多接下來要去乾什麼了。
房頂上和鐘樓裡還躺著昏迷的傲羅,德尤拉看著躺在自己麵前昏迷不醒的穆迪,她緩緩蹲下身,用魔杖戳了戳穆迪那隻還在瘋狂轉動的假眼睛。
那隻眼瞬間不動了。
“我知道你還醒著,穆迪先生。”德尤拉靜靜說著,“我打在你們身上的每一個魔咒都是控製好力度的,算算時間,如果我的腦袋沒有壞掉並且正常運轉的話,您應該在半分鐘之前就醒了。”
德尤拉話音剛落,穆迪猛地站了起來,他伸手揪住她的衣領將她狠狠撞在身後的柱子上。
穆迪的魔眼在瘋狂轉動,德尤拉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問她。
“你到底要乾什麼?”
“放出厲火,屠殺普通人,攻擊傲羅,聽從黑魔王的命令,這一件件的惡事難道不是你做的嗎?現在你卻告訴我你攻擊我們的時候控製好了力道,沒有要我們的命,現在要讓我們走。”
穆迪幾乎要被氣得笑出來,“德尤拉·萊斯特蘭奇,你是在用微不足道的施舍讓我們對你感恩戴德好讓你那早已沒剩多少良知的胸膛感到一絲溫暖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萊斯特蘭奇,你想心安理得?你想一筆勾銷?你……”
穆迪對上德尤拉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時愣了一下。
沒有心虛,沒有驚恐,沒有慌亂。
什麼都沒有,隻是安靜地注視著他。
“我無意和您多說什麼,穆迪先生。”德尤拉說道,“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要接受懲治,就要心懷愧疚,就要去贖罪。”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
“另外,您以為您抓著我的衣服將我抵在柱子上就是傲羅的勝利,就可以下一秒把我關進阿茲卡班了嗎?”
“我完全可以在三秒內扭斷您的脖子。”
“您可以不聽我的,不把這些人帶走,但你們的下場是什麼樣的,我也不清楚。”
“因為啊……”
德尤拉的目光幽深,像是獵食者即將發動攻擊。她盯著他的眼睛,“我的心思有些混亂,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要做些什麼,能麻煩您把我鬆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