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燕青最好奇的,是這位費老板用什麼炸的他。
因為相比十根手指都被掰斷的費老板,那位財務總監被拖下來,隻看了看那些扭曲變形的手指和人事不省的慘狀,就嚇得尿了褲子。
以為已經殺掉了!
問什麼說什麼。
她跟了費明理快二十年了,各方麵的跟。
算是從費老板正兒八經有了產業,她就青春年少的跟著當情人管財務。
費老板發家肯定也跟挖墓有關,但細節她就不清楚了。
不過就像陳富婆說過的那樣,文物產業從新世紀後就是個幌子。
做起古玩城以後的費老板跟財務總監,天天跟各種文物販子打交道,肯定很清楚這種局麵。
本來寄希望於商業中心落成後轉型,卻沒想到房地產日漸泥濘。
所以0年後基本都是靠會所賺錢、集聚人脈。
直到20年以後整個皖省文物市場忽然開始暗流湧動的“貨物頻出”。
以前那種動不動都是高檔貨才有得賺的高利潤高風險,變成了白菜價的普通貨色到處流通。
反倒是讓古玩城紅火了些日子。
所以費明理這兩年明著暗著的確撈了些錢,但幾百千把萬的資金,對盤活商業中心卻勉為其難,更主要是費明理操盤古玩城都勉強,那麼大的商業中心盤出來又能乾嘛。
整個廬州這樣空置的商業空間多了去。
再沒什麼追求的費明理,追求享樂早就迷上了賭博。
在內地和馬坎都輸了不少……
悄悄通過手機傾聽的邱文芳還評價,疊碼仔最喜歡就是這種內地小富豪。
真正的億萬大富豪往往定力很強,娛樂下走人,輸了也不上頭。
就得這種暴發戶,百萬、千萬富豪,人菜癮大普通又自信,絕對是疊碼仔聯絡追捧的熱門客戶。
於是在過去幾年裡陸續輸了四五千萬。
最早燕青去赴宴,和費明理他們一眾人等正麵交鋒的時候,就拿到過警方的資料,說他有幾千萬的外債。
這裡麵固然有些欠銀行的商業運營,正常負債。
主要還真是因為他嗜賭造成的後果。
古玩城的地產早就分散抵押、零賣出去。
費明理是覺得自己手裡有幾千萬的商業中心爛尾樓,隱隱然有翻本機會的錯覺。
反正會所跟古玩城的物產雖不是他的,但每個月經營也有幾十上百萬的收益。
所以依舊還算滋潤,隻要他不賭就能慢慢收回來。
恰恰在這個時候,燕青如同橫空出世,偶然的在街麵上“協助”警方抓了個古玩城的商戶,惹得一幫人等嚷嚷著要給他好看。
叫囂謀劃砍殺燕青的主謀真不是費明理,但他作為整個圈子的“老大”,肯定也默認了這種行徑。
從此才徹底帶來了古玩城和會所生意的崩塌蕭條,更讓盜掘盜墓的整個架構都被警方破獲出來。
也就是說費明理其實隻是被文物研究員老陶的盜掘大案卷進來。
把灰色空間徹底清空。
圈子裡的人都不去會所消費交流,更不到古玩城交易擺攤,紛紛退租。
整個財務狀況自然就崩了。
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遊刃有餘的費老板突然發現山窮水儘了。
直到在一筆緊迫到期的債務前,不得不以一千萬把爛尾樓“賣”給宋思雨之後,心態徹底擺爛。
連最後一點倚仗徹底沒了。
特彆是還天天看著旁邊熱火朝天的改變,更加反襯出不是賺錢的時代過去了,就是人不行。
任何時代都有人在賺錢,就看能不能抓住機會、找準方向。
所以最近坐吃山空的費老板,一直念念叨叨的在車庫裡搗鼓,說要給這王八蛋好看……
燕青聽得津津有味:“希臘是誰”
財務總監遲疑下:“他老婆跟兒子,移民出去四五年了,那也是各種要錢的坑,啥也不做的隻要錢。”
倆狗男女都被捆綁著拽地上,邱文芳自然悄悄繞到寶馬車裡,戴上橡膠薄膜手套細心搜索。
這兩人的手機被找出來,指紋解鎖之後連上數據線被蓋青雲迅速修改密碼、翻找查看。
邱文芳也挺嫻熟的從女人手機裡迅速翻找到導航軟件,鎖定對方一處天天往返的彆墅房。
就在這邊距離大約十公裡外的省城邊緣。
不是說有車庫嗎。
看來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