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無私、最暖心、最關懷的人,那人就是母親!
張雪是有出息的年輕人,可是在愛情上他遠不如林琴見多識廣,她經曆過一段婚姻,看到了方家醜惡的嘴臉。所以這第二次婚姻她變得很矜持了。不再與第一次認識不到兩個月的方華就閃婚了。
有時,林琴躺在床上這樣想。我失敗了一次,我可以再一次接受命運的挑戰,但是我很懷疑生活。那些快樂又去哪兒了?問蒼天,問大地,原來是浪費在歲月中。我不想活成彆人的模樣,我隻想在平常的日子裡,自由自在,一日三餐吃飽,舒舒服服完成自己的目標,成為全世界唯一的自己。
作為母親孫小珂,她雖然關心起女兒的婚姻大事,可是她與丁華的情,正纏纏綿綿,愛得不可自拔。在丁華的眼光裡,他太了解孫小珂了。丁華何等人也?他可是老奸巨猾的家夥。一生喜歡女人。他的妻子正是因為丁華這種惡習,一半是氣死的。丁華的老伴死後,他雖然難過了半個月,他寂寞不住了,但是不到二十天後,丁華便去江樂市老年大學報到了,因為這個老年大學活動中心可以讓他心身釋放,加上丁華又是市國這委退休乾部,人脈廣,自然而然就不寂寞了。果然不到半個月他又與失去丈夫的孫小珂認識了。一個死了妻子,一個死了丈夫,加上丁華能言會道,又有詩才,相貌出眾,不減當年。孫小珂也是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兩人才相互認識、相互了解,情投意合,最後幾乎三兩日在一起。可是好事多磨,丁華風流成性,又認識剛剛來老年大學的另一個五十掛零的女子,所以,孫小珂在丁華心目中的位置如秋天的雲層,慢慢地淡化了,已經快到兩不見的地步了。
張雪帶著林琴一起去的路上,他對林琴說。
對不起!你就幫我這個忙吧!反正我們都是父母的孩子,如果今天去領了證,辦好後再去見見我的父母,說不定她在臨終前有多麼的高興。倘若我媽媽得知你又懷了我的骨肉,她更會高興。
張雪啊!話是這麼說,如果我不是說你媽媽快不行了,我可不會先去領證的。我的想法是,先買房子,再領證,再辦酒,再生孩子,這本是順理成章的好事。今天,你突然間要去領證,我是顧及老人家臨終前的遺願而順了你。記得,你不可辜負我?
林琴,哪會呢?你想想,我們倆孩子都有了,不可能真要等孩子出生後再結婚吧?
好了,我不與你爭了,抓緊時間去市民政局,辦好後趕快去醫院見我媽媽最後一麵。
林琴也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張雪這麼一說,她早已明白了他的意義。張雪聽林琴這樣爽快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他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林琴,我估計我媽媽活不到明天。
彆胡說,有那麼快嗎?我們趕緊領了證,快去見她最後一麵。
小汽車七拐八拐,緩緩地停在了江樂市民政局大門口的院子裡。他倆下了車,手牽手進了大廳。當他倆走進了辦證大廳,大廳內人也不少,都是一對對年輕人,歡天喜地般。有的在認真填表,有的站在窗戶邊,有的拿到證件後,手牽手快樂地離開了辦證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