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趴在箭垛上定睛一看,那杆丈八蛇矛上挑著的不是張梁更是何人?
一母同胞、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張角認錯誰也不能把張梁給認錯了啊!
“啊!”張角仰天長嘯,臉上凶惡的表情嚇的周圍黃巾連連朝後退去。
其表情已是難以用凶戾憤怒這些詞彙來形容,隻見張角眼白漸多,瞳孔收縮,咬牙切齒,狀似癲狂!
“大賢良師息怒!”周倉連忙說道。
“大賢良師息怒!”城頭上的黃巾齊道。
張角久久未語,張牙舞爪了半天,在眾人的反複下這才逐漸恢複平靜。
“息怒,老夫拿什麼息怒?”張角慘然一笑,以手掩麵不想叫手下人看到他的淚水。
兩個弟弟先後殞命,唯獨他這個長兄還在苟延殘喘,真乃造化弄人。
“老夫無礙,不必擔心。”張角擺了擺手,步履蹣跚的走向拐角樓梯。
就在這時,城下突然傳來了一聲爆喝,即便0相距甚遠,城頭上的黃巾卻依然聽的清清楚楚。
“燕人張翼德在此,爾等叛國逆賊,可敢與俺一戰?”
“張梁之首級在此,張角匹夫何在?還不速來領死?”
先前見城頭一陣騷亂,張飛便猜到多半是正主出現了。
因此他按照賈詡的吩咐,開始執行下一個階段的計劃。
“氣煞我也!”張角聽後眼前一黑,好懸沒被張飛給氣暈了。
氣急攻心的張角隻感覺胸口一悶,一口熱血便欲噴出。
張角費力將其吞入腹中,但再張口時,卻見牙齒已紅。
張角的想法是就算要吐血也得回去吐,城頭上人多口雜,一旦他這個主心骨當眾吐血,那將會對士氣造成巨大的打擊。
張飛猖狂且難聽的話語不斷傳來,城頭的黃巾鴉雀無聲,張角的臉色越聽越黑。
“大賢良師,屬下請戰!”漲紅了臉的周倉主動請纓。
“胡鬨!官軍明擺著設下圈套等著咱們去鑽,老夫豈能叫他們如願?”張角艱難的說道。
張角話音剛落,張飛的聲音便再度傳來:
“要是再沒人出戰,俺可往這顆腦袋上尿尿了啊!呲壞了俺可不管!”說罷張飛便作勢要解開褲帶。
見此情形,張角目眥欲裂,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豎子焉敢如此?”張角聲嘶力竭的吼道。
突然張角身子一顫,適才吞下的血去而複返。
伴隨著“哇”的一聲,大量鮮血從張角嘴裡噴湧而出。
吐血過後,麵如金紙的張角直挺挺的往後倒去,周倉眼疾手快的將其扶住。
“傳令下去,不、不許出戰,堅守城池,違令者斬!”說罷,張角腦袋一歪便暈了過去。
周倉紅著眼眶道:“大賢良師有令,各部不許出戰,違者定斬不饒!”
“還特麼愣著乾什麼?去喊郎中來啊!”周倉咆哮道。
……
對此張飛卻是毫不知情,他都快把那玩意掏出來了,但黃巾仍沒有出城的打算。
這種情況賈詡並未交待,因此無從下手的張飛隻得罵罵咧咧的拍馬返回了大營。
“先生,你這法子也不靈啊!俺還以為能做上一場呢!”張飛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