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金殿。
今天是召開朝會的日子,文武百官悉數在列,但出乎何後意料的是,董卓不知為何沒來參加本次朝會。
“有事啟奏,無事……”
未等這宦官把話說完,殿外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在文武百官詫異的目光中,董卓帶著一隊西涼武士大步走入殿中。
見董卓前來,何後叫苦不迭:“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雖然董卓暫未表露出謀逆的態度,但何後擔心董卓會像以往的外戚那般將天子架空,當作吉祥物養著。
見董卓帶著兵刃和武士進殿,盧植當即出言斥責道:“董卓,金殿之上,你焉敢佩戴兵刃?你欲謀逆乎?”
“盧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聞言董卓意味深長的看了盧植一眼。
“那你此舉意欲何為?”盧植喝問道。
“行了,閉嘴吧!某來就是說個事,說完某便走,休得囉嗦。”董卓不耐煩道。
“你當這金殿是你家麼?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司空馬日磾怒道。
“你們一個個的彆踏馬給臉不要臉!”董卓拔出佩劍指著馬日磾,臉上的橫肉不住顫動。
“大膽!你於金殿上公然拔劍,視天子威儀為何物?”司隸校尉張溫怒不可遏道。
“董卓,你眼中可還有天子?”侍禦史鄭泰亦是怒氣衝衝道。
“董卓,你目無尊卑禮法,枉為人子!”禦史中丞黃琬跳著腳罵道。
看著激動的文武官員們,董卓輕蔑的笑了笑:“說完了沒有?要是說完了便換某來說。”
“本來某是要請你們去赴宴的……”
沒等董卓把話說完,一道譏諷的聲音傳入了眾人耳中:“酒無好酒,宴非好宴,不去也罷!”
見說話之人是個生麵孔,強壓了半天怒火的董卓終於忍不住了:“找死!”
話音落下,兩個手持金骨朵的西涼武士大步向前。
見狀適才開口的議郎王正被嚇的麵色煞白,他本想隨大流罵董卓兩句以示氣節,可他萬萬沒想到之前罵董卓的人都沒事,到他這董卓便突然發作了。
王正有心求饒,但眼下他要是服軟,那他的仕途便算到此為止了。
因此王正選擇強作鎮定,並擺出了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樣來。
此刻王正的心理狀態便是“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他在用自已的命去賭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王正的運氣還不錯,西涼武士的槍裡的確沒有子彈,因為人家手裡拿的壓根就不是槍!
西涼武士來到王正身前,二話沒說直接掄起金骨朵砸碎了王正的腦殼。
可憐王正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命喪當場,紅白相間的液體濺了西涼武士滿身。
但二人卻絲毫沒有任何不適,其中一人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濺到臉上的東西。
“啊!”龍椅上的劉辯發出了刺耳的尖叫,直接來了個大蹦然後躲在了龍椅後邊。
劉辯的尖叫成功讓目瞪口呆的群臣回過神來,王正周圍的官員連滾帶爬的朝後退去,其餘官員俱是對董卓投去了忌憚的目光。
垂簾聽政的何後亦是被嚇的不輕,但這麼多年她也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因此尚能保持神色不變。
“皇兒,快出來!”何後低聲道。
何後一連呼喚了數遍,但劉辯始終是充耳不聞,無奈之下,何後隻得叫一旁侍候的宦官把劉辯扶回了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