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部返回洛陽的董卓剛行至一半,快馬加鞭的樊稠迎頭趕來。
見了董卓,樊稠翻身下馬,臉色鐵青道:“主公,傳國玉璽被人給趁亂盜走了!”
聞言董卓暴跳如雷:“你說什麼?”
“玉璽所在之處唯有某跟文優知道,何人能將其盜走?”董卓怒喝道。
“相國容稟,據當值的士兵所言,偷盜者手持您的令牌,他們不敢阻攔。”樊稠囁嚅道。
“你的意思是那小賊先偷去了某的令牌,然後又拿著令牌將玉璽盜走了?”董卓皺眉道。
“相國英明,正是如此。”樊稠說道。
“放你涼(niang)的狗臭屁!”董卓怒不可遏道。
“某的令牌從來都是隨身保管,豈會叫人偷去?”
“就算這群廢物想推卸罪責,那也得編個像樣的理由吧?”董卓氣喘如牛道。
“行了,此事跟你沒什麼關係,某也不朝你撒氣,滾一邊去,彆在這礙眼!”董卓盯著樊稠道。
“多謝相國!”樊稠連忙說道。
“吾兒何在?”麵沉如水的董卓高喝道。
“孩兒在此!義父請吩咐!”騎在赤兔馬上的呂布朗聲道。
“領親兵隨為父先行,某倒要看看這群廢物是如何將傳國玉璽弄丟的!”董卓殺氣騰騰道。
“孩兒領命!”呂布應道。
……
中途陸續換了幾次車後,賀章一行人兜兜轉轉的駛離了洛陽地界。
與接頭之人彙合後,賀章擺了擺手,兩柄環首刀這才離開了李儒的脖子。
“李太常,此處離縣裡隻有幾裡路程,你自行去尋驛館吧。”賀章對李儒說道。
“當真放我走?”李儒將信將疑道。
“那我宰了你?”賀章反問道。
“大可不必。”李儒訕笑道。
“速速走吧,免得我改了主意。”賀章麵無表情道。
“多謝,告辭!”李儒拱手道。
看著李儒越走越快的背影,壯漢問道:“為何不宰了這廝?”
“上邊特意交待不得傷他性命,說是還有用處。”賀章低聲道。
“走吧,抓緊趕路,早些回去複命!”賀章複道。
……
步行來到驛館後,李儒立即向驛卒表明了身份。
雖說不是十分確定來人的身份,但驛卒沒敢怠慢,連忙將此事稟報給了驛丞。
得知此事,驛丞匆匆趕來拜見李儒。
這驛丞壓根就沒懷疑李儒的身份,他覺得沒人敢冒充董卓的女婿來此騙吃騙喝。
“下官拜見太常大人!”見了李儒,驛丞恭敬的行禮道。
“不必多禮,取紙筆來。”李儒頷首示意。
“諾!”驛丞應道。
奮筆疾書後,李儒將信封遞給了驛丞:“你火速派人去洛陽將此信交給董相國。”
“對了,拿著這個去。”說罷李儒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
“諾!”看過李儒隨手扔出的令牌,驛丞的表情愈發恭敬。
李儒接著說道:“去燒一鍋水,本官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