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匹夫好像沒往咱們藏兵的林子走。”文聘的親兵出言道。
文聘聽後微微一笑:“無妨,將其趕過去便是!”
“這群家夥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稍施手段便能叫他們乖乖聽話。”文聘撫須道。
“傳我命令,派騎兵出擊,無需追的太近,隻要將其趕向既定方向即可。”文聘下令道。
聞言親兵拱手道:“諾!”
而後荊州軍的親兵悍然殺出,直奔南陽軍的後部而去。
按照文聘的囑咐,這支親兵分成了兩部分,從兩側夾擊南陽軍。
“無謀小兒,隻會逞匹夫之勇。”看著狼狽逃竄的南陽軍,文聘嗤笑道。
“你很會打嗎?會打有個屁用?打仗要比腦子、比兵力!”文聘很是不屑的說道。
看著疾馳而來的敵軍騎兵,張繡沒時間多想,連忙叫人傳令改變行進方向。
就這樣,慌忙逃竄的南陽軍直奔荊州軍埋伏之地而去。
他們行進的無比堅決,連腳步都不曾停頓半下。
此時此刻的南陽軍就如同網絡上描述的那般:“她轉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再也沒有看我一眼……”
唯一不同的是,網上的她不曾後悔,可進入埋伏地的南陽軍卻被揍的鬼哭狼嚎。
當南陽軍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之時,荊州伏兵的弓弩手們便已經開始了表演。
“咻咻咻!”
密集的箭雨迎麵而來,跑在最前麵的南陽軍瞬間便倒下了一大片。
“有埋伏!當心!”
聽見這道淒厲的聲音之後,中軍位置的張繡頓時心涼半截。
老子都已經快要折損過半了,結果敵將還特麼提前安排了伏兵,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都彆亂!保持冷靜!聽本將的,大家散開跑!”但眼下明顯不是罵文聘的好時機,張繡隻得迅速下達了命令。
可此時張繡的指揮能夠起到的作用可謂是微乎其微,本身南陽軍便被對麵摁在地上給一頓胖揍,這會兒又遭遇了埋伏,沒跪地請降就不錯了。
那箭矢幾乎都擦著頭皮往過飛,擱誰誰能冷靜?
很快慌不擇路的南陽軍便遭遇了新一輪的危機,要說這群家夥也是倒黴催的。
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好不容易避開了荊州軍的箭矢,結果還沒等喘口氣便摔進了荊州軍提前挖好的陷坑當中。
不僅如此,文聘還囑咐麾下士兵弄了許多絆馬索,南陽軍殘部所到之處無不人仰馬翻。
張繡看的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敵將之狡猾遠遠超出他的預料,這一環接著一環的計謀屬實讓他無所適從。
本身張繡就是那種偏莽夫的衝鋒陷陣型武將,叫他運籌帷幄、料敵製勝屬實有點難為人。
但眼下這節骨眼,就算張繡再不懂兵事也該知道什麼叫“此地不宜久留”。
“撤!速撤!放棄所有輜重,立即離開此處!”張繡嘶吼道。
再度折損了幾千兵馬後,張繡這才算是帶著殘兵敗將逃離了這片令他終身難忘的地方。
文聘則是選擇了見好就收,並未繼續進行追擊,帶著部曲打掃戰場後便返回了當陽城。
看著四千出頭的殘部,張繡可謂是欲哭無淚。
此番張繡足足帶了萬餘馬步卒前來,更要命的是出征前他便給袁術立下了軍令狀,結果被人打的丟盔棄甲、灰頭土臉,回去了保準挨乾。
但繼續待在這肯定是不行了,天知道荊州軍會不會心血來潮再衝一波,所以張繡隻得硬著頭皮帶著殘部返回了南陽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