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想。”
田鬆菌有點激動,
“就是不知道如何避開擎天山的耳目?你若是有辦法,咱倆現在出發。”
沈佳宜將手抽回去“我怎麼可能有辦法?”
“沒辦法你胡說什麼?害得我白歡喜一場。”
田鬆菌失望的搖搖頭,轉身就要走,
“你一個人留在這應付紫宸大人,我去找小琪子,她可能有辦法。”
沈佳宜緊追不舍“你我是兄弟,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紫宸大人是誰……我不認識。”
“你彆跟著我,星辰司殿外汙水滾滾,地上淤泥一尺多深,你不清理完了,他能讓你走?”
田鬆菌連推帶拽把他往殿內送,
“小琪子那個混蛋開車撞碎雲山,悅薇還讓我們清理三天呢!
這些淤泥……清理三月都是我保守估算。”
“關我啥事?”
沈佳宜不肯屈服,扒拉著田鬆菌的手往外衝,田鬆菌揪著他的腰帶不放手。
無奈之下,隻好辯解,
“清洗星辰宮地脈水線的殺道星君,那君臣二人活脫脫兩個傻子。
一家出手,替三家背鍋。
九淩關副關主故意把時空水道做漏了幾個點,好巧不巧的選擇星辰宮做泄水口。
星空運轉清洗的垃圾一起排泄下來,你看看,效果多麼明顯。
還有星庭司那幫家夥,我就不好意思說他們。
燒鍋做飯能把星辰宮的地網給捅漏了。就是不知道哪家倒黴君王的轄區,成了他們首選排水口……”
沈佳宜說到這裡不說了,眼睛盯著田鬆菌,頗有自知之明的問一句
“這個倒黴君王不會是我吧?”
田鬆菌木訥的點點頭,一手使勁掰開他攥著自己手腕子的手,一根根的掰,掰的老用力!
“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沈佳宜苦笑著看著田鬆菌,另一手毫不遲疑的揪著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哀求,
“你知道的,我怕黑……”
“滾。”
田鬆菌氣的想拿腳踹他,想了想,他也很可憐的,忍住了腳上的動作,甩手將他掄起,掄了一圈,依舊沒甩出去。
氣急了,吼道
“你放手啊!
我要出去追施童……釣魚嗎?不舍得下魚餌,大魚怎麼舍得上鉤?!”
“我不要你去!魚餌我有。”
沈佳宜咧嘴露出燦爛的笑,眼淚在眼睛裡打轉轉,
“我的丫頭因為踏入宇內已經被處分了!
靈力儘毀!
你不能再出事了!
朕是新皇登基,家底薄,經不起折騰!
人家神帝歸位,最少也有十萬星辰。
朕沒有,朕隻有四千零五十一顆星辰!
這還是水數……”
田鬆菌沒有繼續掙紮,心口一疼,眼淚猶如決堤的洪水,在臉上泛濫成災……
於此同時,殿外的小毛球們看著陸陸續續離開的三千方主,悄悄的圍在一起,小聲商量起來。
於澤熙第一個開口“我先說
那些挨打的,受刑的方主都走了。
聽禦前護衛說‘他們要回擎天山文政園簽署賞罰文書。’
我不服氣。
這麼一群魚肉百姓,禍害生靈的家夥待在高位,那是眾生的災難。
這是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咱們作為星辰宮的星辰,是有責任的。
我提議
咱們現在趕往星庭司,找殿下要一副文書。
要求前往擎天山任職……先彆管什麼職務,出去再說。”
青鸞姣倩,作為這一群小毛球裡作為年長的大姐,第二個開口
“於澤熙說的對。
我們每個人都背負著家族使命。哪一個都是經曆了無數生死走到這裡。
曾經的那些前輩,為了讓我們活下來,他們付出了生命,隕滅於天地間。
他們為了什麼?
為的就是今天的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與三千方主抗衡。
既然要抗衡,我們就要擔任朝中的職務……這是個機會,大家一起去。
無論成功與否,都不能讓三千方主順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