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臉一聲大叫,捂住火辣辣的臉龐,終於從迷茫中回到現實。
看見眼前之人是申勝長老,臉色一白,雙膝一軟,“撲通”地一聲跪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
“你這個兔崽子,你給我哭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趕緊說!”
申勝見他這個慫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是一腳,將他踢了個仰翻叉,大罵一句。
“有人把。。。把這間牢房中的犯人給救走了!”
黑臉顧不得身上疼痛,趕緊爬起來跪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什麼,你這頭蠢豬,是什麼人救走的?”
申勝一聽,兩條粗黑的大眉毛向上一挑,舉起大手差點又打下來。
要不是還需要黑臉訴說經過,他可能早就將其一掌拍成肉泥了。
“什麼人,我不知道!”
黑臉哪裡知道是誰呀,眨巴著茫然的小眼睛,哭喪著臉。
“氣死我了!”
申勝是個火爆脾氣,哪裡能接受這樣的回答,一巴掌再次落到黑臉的臉上。
對方原本黑黢黢的臉色,變得又紅又黑,像一塊燒紅了的豬皮。
“啟稟長老,我二人聽見聲響之後,馬上追進來,隻看見黑臉一人站在牢房外麵,手中拿著白玉盤!”
兩名武士見申勝憤怒的目光看了過來,立刻惶恐不安地跪下說道。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們兩個,將黑臉立刻押送執法堂,並立刻加派人手看管,我要馬上向宮主大人彙報此地情況,看看還有什麼方法補救沒有。”
申勝單手一揮,在空氣中感受到了一絲殘留波動,臉色陰寒似水,朝著兩名金甲武士吩咐一聲,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遁光,飛了出去。
黑臉還想解釋兩句,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這一下他的臉色,真正的黑下來了。
。。。。。。
中州城外百裡處,有一條草木茂盛的峽穀,名叫報恩穀。
這條峽穀呈狹長形東西走向,中間流淌著一條不算寬闊、但異常清澈的河流。
其中有一種背上有金色紋路的白色鯉魚常常出沒,不斷跳過前方一道橫著的小石橋,被當地人戲稱躍龍門。
這條峽穀為什麼叫報恩穀呢,其中還有一個流傳久遠的神話故事。
說是很久以前,有一位女子因為觸犯天條,被天帝壓在一座雄峻山峰下,曆經無數歲月煎熬,苦不堪言。
最後被其兒子,從西王母處借來一把利斧,遙遙一斧,將此山劈斷,救出母親,得以團聚。
而這一斧之威,不但將山嶽劈成兩半,還將大地劈出這麼一道長長的峽穀來。
地下泉水立刻噴湧而出,形成這麼一條潤澤四方的河流。
有感於這位兒子的不棄精神,人們便將這條峽穀喊作報恩穀,用來紀念這段神話傳說。
當然,神話流傳久遠,並不一定可信。
但常常在河流中捕魚的漁民,卻深信不疑,他們每次看見鯉魚背上金色紋路,都會給他們的子孫說起這個故事。
認為這條紋路,就是當年那一斧頭留下的痕跡,並將孝敬父母長輩的優良傳統,不斷傳承下來。
此刻卻是夜半時分,峽穀中靜悄悄的,隻有潺潺流水輕輕流過,在銀色月光下,濺起一朵朵浪花。
就在此時,小河上方,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黑色旋渦,下一刻,從中飛出兩個人來。
其中一人四十多歲,臉型方正,十分英俊,另外一人二十多歲的樣子,目若晨星,一身青衣,正是從白獄中逃出來的孟帥和王若。
還未等身後旋渦消失,下一刻,孟帥一聲大叫,整個身體急速下落,仿佛一塊石頭,朝著下方水麵砸去。
“哎喲!”
王若一拍腦門,居然把對方現在無法使用靈力的事情給忘記了。
連忙伸手一撈,提起對方的一隻手臂,落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孟師叔,是你麼?”
王若腳尖落到石頭上,臉上現出激動的心情,急切地問道。
“當然是我,想不到才短短百年未見,你已經成長為一名元嬰修士了,真是不錯。咦,對了,來無影呢?”
批發怪人嗬嗬一笑,撩開額前長發,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你果真是孟師叔,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母親呢,她現在在哪裡?”
王若聞言大喜,激動地搓著雙手,第一句話就是問母親下落,連來無影隕落的事情,都忘記說了。
“一言難儘,我現在渾身難受,上百年沒有洗澡了,雖說修道之人,早已寧心淨垢、不染俗塵。但我實在是受不了,你先等一會兒,我洗個澡,隨後咱們找個僻靜之處,慢慢聊!”
孟帥一甩長發,滿臉胡渣,不管王若驚愕的目光,連身上衣服都沒脫,撲通一聲,縱身躍入河內,歡快地像魚兒一般遊來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