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離開村子了。
我收拾了需要帶的東西,將外跑家的門鎖好,然後帶著貓離開了家。
在經過師父家院子門口時,我沒有去敲門打擾師父,隻是在門口對著裡麵鞠了一躬,然後便快步離開了村子。
北城是北江省的省會,距離馬延縣足有四百多裡。
我到了縣城,買了一張火車票,在下午的時候才登上了前往北城的火車。
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再加上擁擠的人群,我扛著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隻是我對麵坐著一個穿貂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戴著茶色墨鏡,脫了鞋,將腳直接伸到了我的座位上。
我拿著票對比了座位號,確認了之後才對年輕男人開口道:“你好。這裡是我的座位,麻煩腳收一下。”
“你的座位?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有票嗎?”年輕男人一臉不屑的看著我。
我取出了票。
年輕男人狐疑的拿起票掃了一眼,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我道:“錢拿著,這位置我要了。”
一張火車票五十三塊,對方給了我六百多塊,算是十倍的價格。
我接過錢,抽出裡麵的票,又將錢遞了回去道:“麻煩您,把腳收一下。”
年輕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惡狠狠的開口道:“小子。你他媽找不自在是吧?是不是嫌錢少?是不是?行!今個本少爺跟你們這群鄉巴佬擠一輛火車,真算是服了。五千塊夠不夠?”
年輕男人又從懷裡掏錢。
周圍人被年輕男人的話給驚動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盯著我們。
雖然我沒出過村子,但是對錢多少還是有些概念的。
南頭村幾個在外麵打工的家夥,一個月工資也不到兩千塊,每次回去的時候還大包小包的往回拎。
這五千塊抵得上農民工三個月工資了。
坐在我那一排最裡麵的中年男人使眼神對我勸解道:“小兄弟。五千塊啊,我們廠裡拚死拚活乾一個月才一千來塊。你還不把錢拿著?要不,我跟你換位置?我在外麵站著就行。”
“對啊。誰跟錢過不去啊?拿錢啊。”
一個個人勸我拿錢。
“聽見沒有?把錢拿著,給爺滾!”穿貂的年輕男人起身,拿著一遝錢拍向了我的臉。
不等對方碰到我。
我就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他媽……”穿貂的年輕男人嘴裡罵了一句,隻是下麵的話沒出口,便痛的大叫起來:“哎呦。媽呀。疼。疼。你放開。我……疼。疼。”
我倒是沒怎麼用力,隻是簡單的握住了對方的手。
隻是我這具堪比紫僵和先天武者的身體,舉手投足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我鬆開了手。
穿貂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疼的直揉胳膊。
“江晨。彆鬨了。”坐在年輕男人裡側的短發女人看向我,點了一下頭道:“小哥哥,對不起,我弟弟喜歡胡鬨,你彆跟他一般見識,您坐吧。”
出門在外,以和為貴。
我想起師父的話,也沒和年輕男人多計較,將身上背的包放到架子上之後,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穿貂的男人江晨穿好鞋,一臉不甘心的看著我。
短發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短發有些暗紅,笑了一下對我問道:“我叫江雪,小哥哥怎麼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