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翔道:“我料想,昨日已然打草驚蛇,索性趁熱打鐵,我想明天晚上他們一定想不到我還會來,莊將軍放心就是了。”
莊副將知道,勸是沒用的,只得退下休息。陸翔走出中軍大帳,來到自己大帳,見雲霜姑娘尚在熟睡,翔坐於榻前長嘆一聲,喃喃道:“哎,可憐雲老將軍一家三代為晉臣,卻因我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果,叫我心如刀割一般。”
傷心半晌,只得退出賬外,見天色見白,只覺眼澀,頭暈,又回到中軍帳中,擇了一處和衣而臥。
次日,陸霜煙早起,淨面漱口,正遇莊副將,霜煙道:“莊將軍,昨夜小將軍如何?”莊具言此事,陸翔佯裝大驚道:“竟有這蹊蹺之事。”翔又問道:“我們共有多少軍馬?”
莊道:“共千於人。”
霜煙:“將軍可有守把山口?”
莊:“這個當然,先生問這個做什麼?”
霜煙道:“我料那龔宏盛只得了血珍珠必不甘心,必定來奪另外一寶,故有一問。”
莊點頭稱是:“先生所言正是,這些小將軍也想到了,只是我等近千人每日日費糧草巨大,從家出來時又沒帶太多糧草,故此糧臺告罄只有十日之糧,如之奈何。”陸霜煙微微點頭道:“莊將軍所言正是,不如明日說與小將軍,派人回家調些糧草,或是拔營回家,此圍可解。”
正當午時陸翔翻身而起,莊副將正近中軍帳,見陸翔醒了近前道:“小將軍可睡好?”陸翔滿意點點頭道:“好睡好睡,霜姑娘可醒了?”莊副將道:“適才軍醫回話,霜姑娘只是驚嚇過度,又受了些輕傷,身體虛弱,休息幾日便好了。”
陸翔大喜道:“很好,現在人在何處?”
莊:“就在小將軍帳內。恩...小將軍,末將有一事稟報。”
翔:“什麼事?”
莊:“軍中糧草告罄,只夠十日,請小將軍度定。”
翔道:“無妨,你持我令派人去上谷提些糧草,我等暫時不能回去。”莊副將領命下去自不必說。且說陸翔淨面漱口,來見雲霜,雲霜早醒多時,見了陸翔,顧不得禮教,迎面撲到懷中泣不成聲,陸翔心如刀割。哭罷多時,雲霜方才止住哭聲道:“多謝將軍救命之恩,妾終身不忘。”陸翔口打唉聲:“哎...霜姑娘跟我還客氣什麼,若不是因為我,你家也不能橫遭此禍,霜姑娘放心,這次回家,與我父言講必與你成親。”雲霜羞得粉面通紅,坐於榻前不言語了。陸翔覺言語失當,羞的滿面通紅唯唯道:“額..霜姑娘驚嚇之餘尚未消卻,好生休息,我改日再來。”雲霜輕聲道:“小將軍慢走。”
陸翔又來到中軍帳中,吃了些飯菜,喚了莊副將道:“莊將軍,煩請你還得給我準備夜行衣。”
莊副將道:“小將軍又要何往,您如此弄險,教我們這千餘人倚靠何人?”
翔道:“莊將軍莫急,昨日是我輕敵,太過張揚,這次絕不會了。這次你給我準備黑衣便行。”
莊副將無奈只得道:“好吧,不過將軍千萬小心,萬湖縣雖是小小縣城,可我看卻臥虎藏龍,萬萬不可大意才是。”
翔:“我知道了,你下去準備吧。”莊副將無奈只得遵命。
日上無話,天色漸晚,陸翔換了黑色夜行衣,依舊腰跨長刀,選了匹黑馬,掀起一路煙塵徑往萬湖縣而來。到時天色早黑,城上依稀燈光漸爍,軍兵星星點點。陸翔拴馬,小心來到城下一顆樹後,初時燈火如天上繁星,而後漸少,不多時,城上燈火星星點點。翔借了月光扯出短刀,用上次一樣方法輕鬆越過城牆,飄身落入城內。不過這夜巡邏士兵明顯增加,陸翔暗道:“看來是上次驚動縣令,故此才這樣。”翔不敢耽誤,展神通飛奔朝龔府襲來。翔本想龔府前該是燈火通明軍兵把守嚴密,定會增加許多士兵,但是還距離龔府尚有半里時,就聽見有兵器碰撞聲音,翔覺得奇怪,飛身跳上房屋,躡足潛蹤不敢直身弓腰飛奔到龔府前觀看,果然,但見有二人正打鬥激烈,一個人穿黑夜行衣,蒙面,看不見模樣,但從身條看定是個不錯的男子。與他對打的是個男子,見此人頭上繫著六稜抽口硬狀巾,一張大臉黑如鍋底,寬腦門圓下巴,一對大環眼突出,兩條大濃眉黑,高鼻樑,大嘴巴,光嘴巴沒鬍鬚,細條條是身形,短衣襟小打扮,周身穿青遍體掛皂,使一口長柄三苗刀。陸翔暗道:“看此人雖然黑了點,瘦了點,算不上美男子,可是二目放光,也絕不是個醜陋的漢子,看來也是個英雄。我真是不明白一個小小縣城不過幾百里,如何有這等英雄,真是奇怪。”
陸翔吃驚自不必細說,看這二人一個黑衣,一個白衣,打鬥的難解難分,陸翔暗中叫好,怎見得...
一個似神龍游東海,一個似蛟蛇盤草木。
一個似鬧水老龍神,一個似翻江怪蟒獸。
那個不讓一點,這個要搶半分。
刀劈處寒光悄悄,劍過時氣灌長虹。
黑麵漢長刀騰飛,白臉俠劍走偏鋒。
真是雲中龍遇上霧中龍,上山虎碰見下山虎。陸翔看的呆了,暗道二位真是好本領,我不及也,不由得臉上發燒。二人正鬥到酣處,卻見那龔縣令氣沖沖從遠中跑出,高聲道:“萬萬不可放走這賊子。”話落處兩側又有軍兵盡千人各拿刀槍把周圍圍的鳥燕難飛,神俠難闖。但不知這黑衣人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