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夏陽剛要介紹左邊那女子,左邊女子槍話道:“誒二師兄,我就不用你介紹了,我自己來。”司馬夏陽搖搖頭,對他的這個小師妹他是一點辦法的都沒有的,只好無奈點點頭道:“好好好,二哥不搶你的,你自己說吧。”女子滿臉稚氣切傲慢的表情雙手抱肩,用大拇指指著自己道:“黑臉大叔,知道我是誰嗎?”
眾人聞聽這詞兒嘩的一下都樂了,儲浩更是氣樂了,問道:“小妮子,你知我年歲多大便叫我大叔?”
女子道:“我不知道,反正你臉黑,又比我大,叫你黑臉大叔咋了,我大哥說了,見人要說好聽的。”女子雖然傲慢調皮,但是說這話時卻很是嚴肅。女子接著說道:“黑臉大叔,看見我身後的那個人了嗎?那是我大師兄,歐陽春雨,旁邊這位是我二師兄,站在我二哥旁邊的那個是我師姐,我複姓西門,雙名冬雪,江湖人喚作玉玲瓏。看我長的多玲瓏剔透。”說罷還不忘打趣。
西門冬雪言語詼諧且充滿孩子味,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士兵更是樂的合不攏嘴,儲浩早聽聞江湖後生的高手要數這四人,故不敢放肆:“原來是花容似彩蝶,劍法玉玲瓏的西門少女俠,褚某今日能與劍仙門下四位高人相會,實在是我的榮幸,失禮了。”
司馬夏陽拱手道:“壯士過獎了,江湖美譽不足掛齒,我們師兄受大家美贊亦不敢當。但不知壯士尊姓大名。”
褚浩道:“褚某無名少姓,論名氣遠不及四位,不過既然司馬兄問了,褚某也不便隱瞞,某姓褚名浩,字正芳,並無諢名。”
司馬夏陽也是一驚道:“原來是正芳兄,兄臺大名早已名震天下,何必過謙呢。聽說尊師也是劍俠,兄臺盡得尊師真傳,武功出神入化,哪像我們,只依賴家師名號,可惜家師飛昇多年,未能顧及得我們,故此我們師兄四人徒有虛表,並無真能。”
此時的歐陽春雨真是喜出望外,思量著要龍歸神位,忽然三位師兄弟來了,如何不高興,踉蹌近前道:“三位師弟,你們怎麼來了?”三人見後邊有人與自己說話,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大師兄,急忙分列兩側跪倒施禮道:“我等見過師兄。”歐陽春雨急忙挨個相纏道:“都是自己兄弟不要客氣,起來起來。”三人起身後見大師兄如此模樣,大吃一驚,西門冬雪急忙來到大師兄前,見歐陽春雨身上插著兩支箭,不由得心生哀念,眼中垂淚:“大師兄,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歐陽春雨強忍劇痛道:“不妨事,還沒有生命危險。”西門冬雪試了眼淚刷白的小臉頓時漲的通紅大怒道:“黑臉怪,你好卑鄙,用以多勝少的招式,算什麼本事。”剛要向前衝,歐陽春雨急忙抓住冬雪道:“冬雪,不要魯莽,他是絕命劍客赤心赤紅霄的徒弟,武功了得,萬萬去不得。”西門冬雪道:“大師兄不要擔心,你還不知道小妹的厲害嗎?”
褚浩心中懼怕,他深知這四人那是江湖後起之秀,論武功絕對稱得上一流,在四人中武功最差者是大師兄歐陽春雨,最厲害的要數二師兄司馬夏陽,其次是諸葛秋月,這個西門冬雪武功比歐陽春雨厲害。
傳說他們的師父是當世劍仙,只可惜四人入門較晚,沒學幾年,他們的師父便飛昇成仙,故此歐陽春雨身為大師兄自然承擔長兄如父的責任,一心一意交三個師弟練武,所以自己的武功都耽誤了。三人對待歐陽春雨便如同師父一般尊重。今日見大師兄如此模樣,叫三人怎能不心如刀割,西門冬雪最是年幼,感情控制不住,故此第一個衝到褚浩前。
褚浩無奈只得迎戰,西門冬雪咬碎銀牙,從地中拔出寶劍,出手就用了個絕招喚作漫天飛雪,只不見了西門冬雪,在褚浩上空全是劍氣,速度到也不快,只是讓褚浩無處可奪,弄的褚浩,百爪柔腸,出劍抵擋劍招尚且未到,不擋便是等死,真是急死人也。眼見著劍氣落下,司馬夏陽生怕事情鬧大,遂化作一道白光圍著西門冬雪的劍氣快速轉了一圈,隨後見司馬夏陽抓住西門冬雪的胳膊回到原地。
司馬夏陽道:“冬雪,你如何下這麼重的手。”
西門冬雪撅著小嘴瞪了二師兄一眼,抹著眼淚攙扶歐陽春雨,為其處理傷口。春雨道:“小妹莫要難過,我不礙事,你快些看一看身後那位英雄,方才如不是他相救,為兄早就沒命了。”冬雪方才來到陸翔前,雙膝跪倒,大師兄說是恩公救了他。陸翔哪裡受得這個,強忍劇痛,雙手相纏道:“萬萬使不得,在下也是剛好撞見,實在受不起大禮快起快起。”諸葛秋月急忙倒身跪拜,取出最好療傷丹藥,為二位處理傷口。
且說司馬夏陽來到儲浩前,道:“正芳兄實在見諒,小妹著實無禮,但看在她年幼的份上千萬別與她計較,在下替她賠禮了。”
褚浩暗歎一聲,歐陽春雨若不是仗著人多怎能取勝,一個西門冬雪只一招漫天飛雪我只能無奈等死,看來今天半點便宜都討不到,可如若讓他們就這樣走掉,日後豈不是讓別人笑掉大牙,思量片刻,急忙還禮道:“哪裡哪裡,少女俠神功蓋世,在下不及也。說實話,任憑你們三位任何一個,褚某自知也過不去幾招,不過,這你我陣營不下千餘人,這麼多人看著,如若我一招都不動手就放了你們,叫我實在下不來臺。”
司馬夏陽嘿嘿一樂道:“哦?那依閣下的意思,是要我們乖乖讓你砍上幾刀不成嗎?”
儲浩亦笑道:“司馬兄真是說笑了,不過三位憑著武功可以橫掃天下,但不知對陣法可熟悉嗎?”
司馬夏陽:“略知一二。”
儲浩:“司馬兄,一對一我自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在下從小便學了許多陣法,學的也就是馬馬虎虎,如果司馬兄和幾位師兄師弟賞臉的話,可否破我的陣法,既不傷了你我和氣,也能在天下英雄給在下一個薄面,不至於落下太大的話柄,如果司馬兄不願意,那在下也不強求,就算褚某今日倒黴,該著丟人,與眾位無關,你看怎樣。”
司馬夏陽未說話,西門冬雪快步來到二人前,道:“那有什麼不敢,別說是破陣,就是十殿閻君我們也不放在眼裡。”儲浩聞聽大喜,好,幾位果然是英雄了得。司馬夏陽懊悔不跌,一個沒注意,讓小師妹搶了話去,明明可以安全脫身,這下可好,哎呀,哎呀。大事不好,暗道:“小師妹啊,你做事怎麼這麼魯莽,我們是有本事不假,但是並非天下無敵啊,沒摸清對方底細,又不知道是何陣法時,你便貿然應戰,這是兵家大忌啊。更何況我們還有兩個受了重傷呢。”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無法更改,也不能埋怨小師妹。
司馬夏陽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遵命。不過,事出突然,我要給我的兩個朋友療傷,不知可否。”儲浩聞聽暗自高興自然滿口應承。司馬夏陽來在陸翔,歐陽春雨前,先是謝過陸翔,從額頭上那塊藍色水晶中取出四顆墨色丹藥,陸翔大驚道:“司馬兄還有這本事。”司馬夏陽道:“在下額頭上籃水晶是家師所賜,據說不是凡物,可師父並無多說,只叫我好生保護,他時必有作用,在下不敢不從,這也是儲物空間,這墨色藥丸便是儲存在內,這藥丸也是師父賜的,有起死回生妙用。”
陸翔接過藥丸嗅了嗅,覺得渾身頓感清爽,疼痛亦消了大半,服過藥丸後,五臟六腑十二重樓嘰裡咕嚕直叫,片刻從臟腑處向外發熱,感覺越來越強烈,從裡到外有股熱氣不停衝擊身體,就如同平靜湖水突然翻出怪魚,熱浪一股接著一股,而後受傷處陣陣灼燒,灼燒後便是奇癢無比。陸翔實在忍受不住痛癢,欲要捉撓,夏陽急忙按住雙手,陸翔掙脫不住。約莫片刻功夫,痛癢漸消。陸翔額頭滿是汗水,雙手拄地,呼呼直喘粗氣。喘了好半天,這才發現箭傷處不在疼痛,扒開衣服更不見了傷口,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完全不痛,而且精神飽滿,並無一點疲倦,陸翔大驚,拱手稱謝道:“司馬兄的藥真是神藥,翔並無異樣。”
司馬夏陽:“陸兄不必客氣,你是我們兄弟的恩公這點事算不得什麼。不過七天內千萬不能用內功,否則藥力發作會焚食五臟六腑,後果堪憂。”陸翔自然應允,歐陽春雨一樣經過痛苦掙扎,不過他有思想準備,自然順利的多。見二人無恙司馬夏陽問道:“褚兄不知是隻邀請我一人破陣還是多人?”儲浩思量片刻道:“這個陣法恐怕司馬兄一人無法完成,至少需要三人。”司馬道:“這樣吧,我等五個都入你陣中如何?”褚浩暗喜,一應條件都依了。
褚浩從袖中取出一軸畫卷,開啟畫卷,見有一處若大的宅子,評曰:
嬌翠淡生煙,古木林中立。
高頭通四海,不知住誰家。
且無生死命,來去怎得出。
不問卿家好,黑魔生了了。
端的不知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