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
喀爾喀蒙古下雪了。
林棠讓人儘快把劄薩克部和車臣汗部送來的牛羊做成肉乾後,便讓乾活的人們回去歇息了。
十月底。
南巡的康熙剛走到德州,京城裡便傳來消息稱太子病了。
康熙顧不得還沒看的黃河水利,急急忙忙地返程回京。
雖說太子近年來有些荒唐,但太子畢竟是他唯一的嫡子,是大清朝未來的主子。
毓慶宮。
胤礽臉色慘白地半靠在床榻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就知道,隻要他病了,皇阿瑪便會放下手中的差事,滿眼都是他。
這次,他要讓老大和老八以私下縱容官員與他作對為由挨皇阿瑪的罵。
胤礽相信皇阿瑪看到他這副虛弱無力的模樣,會答應他的請求的。
兩日後。
康熙踩著夕陽的影子踏進午門,他連回乾清宮洗漱更衣都顧不上,小跑著匆匆趕到毓慶宮。
“太子身子如何?”
剛走到毓慶宮,康熙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守在門外的太監。
“奴才不知。”
太監撲騰一聲跪下,誠惶誠恐地磕頭。
康熙聞言,沒再看太監第二眼,加快腳步走進胤礽的寢殿。
“保成,不用多禮。”
一進寢殿,康熙便看到胤礽掙紮著要從床上下來行禮,他連忙上前幾步,擋住胤礽。
“保成,你身子如何了啊?”
康熙眉間染上幾分心疼,滿眼都是對胤礽的擔憂。
“皇阿瑪,咳咳——”
胤礽咳嗽兩聲,把身子往後退了退,孺慕道:
“兒臣身子已無大恙。
但兒臣終歸是病人,皇阿瑪不要離兒臣太近,免得染上風寒。
咳咳咳——”
“瞎說什麼?”
康熙佯裝不悅地撫了撫胤礽的腦袋,欣慰地道:
“保成,朕是天子,你是朕的兒子,是天子的兒子,怎麼會把風寒染給朕呢?”
“皇阿瑪。”
胤礽眼眶適時地氤氳,臉上的孺慕之情又加深了幾分。
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皇阿瑪,兒臣無能,辜負了您的教導。”
“何出此言?”
康熙抬手讓梁九功出去,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