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孔籍和一乾人等被處以俱五刑:墨、劓、剕、宮、大辟,但民眾要求免去大辟一刑,死太便宜他們了!他們希望惡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經曆過前四刑,活著就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了。
錢家後來怎麼樣了沒人知道,錢孔籍有沒有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無從得知,但他一定會怨恨父母的不當教養。子不教父之過,回想兒子這一生,不知錢定橋會不會後悔自己的放縱和溺愛……
“抱歉,義父,鴻兒還有一件事要處理,就不多留了。”如今就隻剩下一件事了,隨著錢孔籍罪行的曝光,當年被隱藏的真相也要重見天日了。
不過這與金鴻沒什麼關係,他隻是要回家看看今日受驚的那位姑娘,剛到門口就感覺到裡邊彌漫著歡樂的氣息。聽著廳堂裡傳來的歡聲笑語,金鴻也被感染,他帶著淺笑踏進了白府。
鄭婉寧很羨慕金鴻一家,他明明隻是養子卻能與家人和和美美,而她明明是親生女兒卻比不上一個養女。她不是嫉妒姐姐,隻是不明白錢佩然為何這樣對她。
與白勁文和梅故彤在一起,鄭婉寧很開心,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家人的溫暖。但此時不是享樂的時候,鄭婉茹對錢孔籍是有感情的,她得回去安慰姐姐才行。
“賈富貴和錢孔籍的事我聽說了,婉寧謝過金公子了。小女子捉襟見肘也不知如何報答恩公,這是家母留給我的鐲子,希望你收下。”她不想欠人人情,唯一珍貴的隻有三娘送她的血玉鐲。
鄭婉寧從兩位老人那兒聽說了,這些證據都是金鴻不分晝夜收集的。她也是後來才發現二人有過一麵之緣,或許是聽到了她們母女的談話,熱心的他想救她於水火。其中牽扯出的大案與她無關,她隻希望鄭婉寧都能好好的。
“舉手之勞,畢竟我最看不得淑女無辜落淚了。”金鴻知道她說的是三娘而不是錢佩然,也看出對方記起了他,見她神色好了許多也放心了不少。
“……嘿嘿!”她跟淑女真的沾不上邊,鄭婉寧想象了下自己端莊溫婉的模樣,成功把自己逗笑了。反應過來自己失態,她立馬欠身。“抱歉。我可不是什麼淑女,還有這個。”
“這手鐲給我一個男子也用不上啊。”金鴻無奈地笑了笑,按理說他應該收下,可這謝禮不太合適。
“這血玉鐲是我娘在世時送我的及笄禮,我就試了一下而已,送給心儀的姑娘或者姐妹都可以的。”她的二小姐身份隻是空殼,拿的出手的謝禮隻有這個了。
“罷了,這東西就先暫存在我這兒,等你哪日找到彆的東西再換回去也行。”見對方一臉嚴肅,他隻好收下,至於送給心上人……金鴻下意識看了鄭婉寧一眼,卻又立馬移開了目光。
“在府上也叨擾幾日了,我該回家了。”鄭婉寧看了看外邊,她還不能脫離鄭家,她也想見見鄭婉茹。
“監視的人三日前就撤了,你可以不回去的。”帶她離開之時長汀的京兆尹已經下令解除對她的命令,隻是她畢竟還是鄭家的二小姐,更何況如今她還逃婚,錢佩然肯定饒不了她。
“謝謝。但我得回去,我得去見我姐姐。”鄭婉寧放心不下鄭婉茹,大不了遭一頓毒打,她已經習慣了。
拒絕了金鴻的護送,鄭婉寧獨自一人踏上了寧靜的街道。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想起他彆扭地給她圍上時通紅的耳朵,不自覺地笑了笑,一路好心情地回了鄭家。
鄭婉寧走進鄭家的滿臉疑惑,府中一個下人都沒有,周圍都靜悄悄的有點嚇人。她輕輕喊了幾聲去,意料之中沒有回複。
走進庭院,在看見牆角碎了一地的花瓶時,鄭婉寧猜到下人都被錢佩然趕走了。意外的是她看到後廚還有人在,能留下的也隻有廚娘和管家了。在她出嫁那日,鄭婉茹就被接回了鄭家,錢佩然拒絕她們姐妹見麵,但今日她非見不可。
她徑直往姐姐的房間走,在路過錢佩然房間時忽地停住了腳步,因為她聽到了熟悉的名字——衛玄良。三娘午夜夢回曾說過這個名字,在離世前斷斷續續的話中也出現過這個人,鄭婉寧想知道他是誰。
錢定橋實在沒辦法了,以前拿錢辦事的人該抓的都被抓了,漏網之魚也隻敢瑟縮在家裡不敢出門。蔣芽芽忽然想起錢佩然的舊情人,聽說他在長汀做了大官,若是能讓他出馬,他們的兒子就有救了。
夫妻二人想當然地要求她去求衛玄良幫忙,錢佩然簡直被他們氣笑了!在她還未出嫁時,二人就對她頤指氣使,把她當丫鬟看待。她的婚事也想插一腳,非要給她介紹蔣芽芽有錢的傻子弟弟,若不是衛家家大業大,父母還真會聽錢定橋的把她賣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