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紈絝是這樣的,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摸農具,哪裡會在意是木頭還是鋼的。說不定還會覺得木頭的輕便便宜些更好呢。
為什麼冕州各處的官員對此也沒有很大反應,因為他們邁入鄉村的機會很少,當他們注意到這一點時,延壽教已經在冕州打開局麵。
發現鄉下的大家都接受且習慣了,他們當然也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有人詢問還要擺擺風度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一副延壽教就是這樣,我們冕州就是如此的淡定模樣。
而這種消息傳到冕州之外,隻會被正常人當成冕州人在吹牛皮,聽聽就過去了,根本不會太當真。
隻有範興這種在全國四處走動,也見過前線的人,才對延壽教怎麼會有這麼多鋼感到十分震驚。同時對冕州人的“遲鈍”感到更震驚。
他不能理解,這麼多鋼都鑄成農具說明也能鑄成刀槍啊,令泰清這個知州怎麼坐得住的啊?這種事都不上報嗎?
然後範興就在村鋪裡看到了此處可以公開用糧食換鹽,還聲稱是官鹽。
方逸羽對此很敏感,在一旁認真地向範興解釋道:
“大人,這裡的鹽都是周教主從鹽運使柳公公手裡買的,都是官鹽呢。之前有人說周教主販賣私鹽,實在是汙蔑。柳公公早已澄清此事。”
一副範大人你要相信我,我妹夫是清白的,我家也是清白之家的神情。
聽得範興差點抓起一把鹽塞他嘴裡,讓他嘗嘗這麼白不發苦沒有泥沙的鹽叫官鹽?
老子和兵一起吃官鹽吐過沙子的,你告訴我這些泥腿子吃的也叫官鹽?蒙誰呢。可是鹽運使都出來說話了,說明延壽教已經拿錢擺平了對方。範大人也無話可說,隻能摸了摸村鋪裡擺著的鋼犁,然後把延壽教的實力和背景估得深不見底。
親眼看到一些事情之後,範興回過神,心裡沉甸甸的。
一個拿好鋼鑄成農具的勢力,到底是危險,還是不危險?
亦或是十分危險?
範興剛要離開,隻見幾匹馬趕來,方逸羽看到後連忙對他說:“範大人,那便是延壽教的教主周宇,舍妹就是嫁與了他。”
範興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樣一個勢力的教主,不知為何要和這樣一個家族結親,家裡隻有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範興沒有動,而是坐在馬上,冷冷地看著周宇騎馬而來,然後躍下馬匹,向他走來。
此人年輕且馬術嫻熟,他身後的護衛亦是馬術嫻熟。
範興見到周宇走過來向自己行禮:“延壽教周宇見過北鎮撫使大人。”
親眼見過延壽教的實力後,他把周宇當成這個勢力推到前台的人物,畢竟這麼年輕。
範興故意冷著聲調責問道:“據說周教主你是冕州舉足輕重之人物,怎麼前天昨天都不見你來見我啊?”
周宇說:“稟大人,延壽教主營地在曲陽縣,平時我並不常待在九陽縣,怠慢了大人,還請恕罪。”
範興突然麵色一變,微笑起來:“方才看你馬術不俗,天色尚早,一起去狩獵如何?”
周宇說:“固所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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