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教主賄賂了自己的上官,來一個查無實證,自己反而要丟了這身官袍。
話說開表達了態度之後,範興頓覺得一路的氣氛沒那麼緊了,他也放鬆了不少。
進了曲陽縣之後他更是瞪大了眼睛發現曲陽縣大路上行人稠密、商旅如織,連縱馬奔馳都做不到,隻能跟著策馬緩行。
他驚歎道:“上次我來時,曲陽縣沒有這等繁華景象。教主治政有方啊!”
周宇搖了搖手:“我又不是知縣,範大人說笑了。”
範興笑著說:“就算是我也耳聞這位牛縣令隻好風雅不愛庶務之名,就憑他能治理好曲陽縣嗎?還不是依賴延壽教在此,教主在此的緣故?”
周宇沒有繼續謙虛,隻是說:“其實是因為臨近新年,大家到城裡買賣東西,置一些新衣新鞋,自然顯得路上行人眾多。”
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曲陽縣的人口真的增長了。
延壽教在曲陽縣大肆投資撒錢,大家都有活乾有錢賺,民間自然也呼朋喚友把親戚叫到曲陽縣一起掙錢。
做小買賣的人多了,賺到錢之後想著擴大規模,或者讓自己輕鬆些,需要人手時第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親戚。
於是本地人的外地親戚不斷湧入曲陽縣,真的讓曲陽縣的人口有了明顯增長。
這種情況在整個冕州發生著,隻不過由於曲陽縣是延壽教總部,每個月發月錢和采購的錢都是巨大的一筆。有了錢就有消費,為了賺錢大家紛紛朝曲陽縣湧來,集聚效應特彆明顯。
彆說曲陽縣裡的房價,曲陽縣裡的房價都跟著漲了些。
而商業活動的發達也帶動了娛樂業的發展,讓過去原本不僅沒錢也懶得出門的鄉下農民,現在都願意跑到曲陽城裡去看一看街頭上耍的把式。蹭一蹭茶樓裡的新鮮故事聽。
這樣一來路上的客流量不就多了麼。
延壽教將沒工作的窮人吸納一空,也讓小偷小摸之類的犯罪大量減少,街頭治安狀況好了許多。
就算有黑惡行為出現,延壽教立刻就會出手把案件辦了。
由於外地過來的黑惡勢力在曲陽縣找不到無業人口進行人手補充,所以也做不大,勢力沒辦法膨脹,最多也隻能做做設賭、放貸、詐騙這種,每次都被延壽教輕鬆清除。
範興嘖嘖讚歎曲陽縣的繁華之時,也觀察著路上的行人和曲陽縣裡的居民模樣,發現人人都麵無饑色不說,一些人臉上還有油光。
多數人衣著乾淨整潔,臉上帶著笑意,端端是一片亂世中的樂土景象。
他參照了一下京城裡看到的景象,不由得在心中暗歎延壽教能做大,自有其本領啊。
就算京城裡高門大閥家庭之中的奴仆,也不見得都能餐餐吃飽臉上無饑色的。臉上能泛著油光的都得是高級仆人了。
京城裡的街道上,更是有數不清的乞丐。就算大路上他們不敢去,怕被官員、貴人的奴仆當街打死,其他京城的邊邊角角之處卻充斥著他們的身影。
每幾天都能聽到有賊人做了什麼綁票、殺人的事。
而能入範興耳朵的,這些綁票殺人的事,還得是對著官員、權貴之家做的。對小民犯下的罪甚至都如一潭死水般翻不起波瀾。
這樣一比,京城百姓甚至不如曲陽縣的小民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