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卲仲嗣這種人,會在私下叫一名欽差公公“閹人”,屬於是氣急了。
周宇輕輕拍了拍卲仲嗣的手,示意不用抓這麼緊。但是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還是問道:“邵員外為何會如此說?”
卲仲嗣咬牙切齒地說:“這閹人索賄雖說都有舊例,可一次性索賄如此之多,也是讓人瞠目。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周宇知道自己不會把股份給出去,卻還是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畢竟是朝廷欽差,2成屬實是多了,不如給他少一些。1成如何?”
卲仲嗣痛心疾首:“不可啊教主!那閹人定是要用榨油廠股份換錢的。他能在這裡待多少天?肯定要換錢帶到京城去花用。到時候他把股份亂賣,我們手裡的股份可要跌價了。”
卲仲嗣如果還是家裡有幾十萬兩的首富,他肯定雙手雙腳支持這位欽差從周宇那兒索賄之後再換成錢。
到時候他肯定花錢把這些股份買下來。
可他現在不是首富了呀,他生怕彆人掏錢便宜吃下這些股份。彆人吃飽,自己占不到便宜,簡直比卲仲嗣虧錢還難受。
不過他所說的如果於公公索賄成功,然後把股份低價處理換錢,還真的會讓榨油廠股價下跌。
卲仲嗣見不得這種情景發生。
周宇見他這麼關心榨油廠的股價,也是心中暗笑。
果然普通人還是逃不過金融的魔力,哪怕是地主也一樣,見識到了暴漲、翻倍這樣的收益之後,就再也難回去種地慢慢積累財富的節奏了。
彆人不知道,周宇卻知道邵家已經隻是個沒餡的大包子而已,卲仲嗣為了自己家主的地位不動搖,對內嚴禁消息泄露,對外仍然撐著首富的臉麵。
延壽教榨油廠的股份他是第一個入的,股價翻倍也是他看著發生的。對他來說,這是他“投資能力”的體現,已經容不得任何人質疑和破壞了。
就算股價要跌,也得等卲仲嗣把自己手上的股份高價賣出之後才允許跌。
之前股價維持的很好,在40頃的單價之後還衝上過45頃的價格。
可要是於公公掛個35頃的單價想要快速換錢,說不定就有人害怕了把價叫得更低,然後大家一起砸盤往低了叫價。如果卲仲嗣想買進,也會等到足夠低的價格再買進。
可有了第一次,今後這股價就不容易爬得太高了。
所以卲仲嗣急急忙忙過來找周宇,讓他不要被這於公公的身份嚇到真的把股份給了他。
周宇滿口答應他,先去求見了觀察使彭秋東,也算是向首情城宣告自己的到來。
周宇如今的地位不俗,觀察使彭秋東立刻就接見了他。
但同意接見他的同時,彭秋東也立刻通知了於公公周教主的到來。他可是知道,這位於公公可是對周教主十分感興趣的。
周宇走到彭秋東的麵前彎腰拱手道:“又見到觀察使大人了,觀察使大人最近可安好?”
彭秋東走出座位到周宇麵前扶起:“煩心事不少,真是多事之秋啊。周教主風塵仆仆,一路趕過來,也甚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