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壽教的茶馬貿易在冬天過後就恢複了。
北原恢複了和興漢在戰線上的拉扯之後,雙方都感受到了壓力。
北原雖然是進攻的一方,但是麵對興漢的堡壘群,隻能用攻擊援軍和斷絕糧草的方式去對付這些堡壘。
如果將精銳戰士和後備人口消耗在奪取堡壘的消耗中,那北原指揮官的腦袋肯定是被馬踢了。
興漢在冬天過後對這些堡壘的糧草運送開始麵臨嚴峻挑戰。剛剛度過一個比較平靜的冬天,邊疆的馬蹄聲就踏破了平靜,雙方都很快進入了戰鬥狀態。
在北原一方,興漢的堡壘群是他們最頭痛的部分。如果想進攻興漢國腹地,除非派騎兵以戰養戰完全不要後勤,否則就得處理這些堡壘。
如今的戰鬥已經集中在興漢想辦法給諸多堡壘輸送後勤物資,延續他們守衛堡壘的士氣,等待北原相持不下去或者腦袋犯渾找興漢步兵決戰的時機。
北原則是想儘一切辦法想要一點點拔除前線的興漢堡壘,不論是圍困、勸降還是打擊興漢的後勤補給,能做到什麼就做到什麼。
北原皇帝兀裡烈已經統一了戰略思路,等待這些堡壘被慢慢拔除完畢,興漢的國力應該是不足以讓他們在後方再修建起堡壘防線的。
那時候才是北原突入興漢國內部破壞興漢的戰爭潛力,大肆掠奪的時機。
而能加速這一過程的,隻有興漢國內部出現問題這一條路。
原本興漢安江道大旱和大河決堤讓北原十分欣喜,覺得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但是大旱和水災造成的災民難民竟然沒有在興漢內部掀起太大風浪就被“消化”掉了,也是讓北原上層頗為失望。
但他們仍然堅信興漢的內部此刻定然是弊病叢生,隻是差一點火星子就能引爆。之前的那些災民、難民不可能不留痕跡,他們一定在哪裡等著揭竿而起。
而延壽教則是北原上層相當看好的一個興漢內部民間勢力。
勢力龐大還足夠低調,知道一步步擴張,而不是派人到興漢四處傳教惹人注目。
延壽教首領能力不俗野心勃勃,為了事業甚至不近女色,連北原送去的絕色都隻是拿去當屬下用,並沒有碰。平時更沒有見到漂亮女性出入教主私宅。
特彆是這位教主並不把興漢朝廷放在眼裡,敢假冒流寇攻下縣城擄掠人口,還敢和北原進行戰馬走私貿易。
在北原上層的眼中,已經“主動”將勢力擴展到安江道的延壽教,今後舉旗時坐擁安江道、安右道兩省,隻要願意和北原合作前後夾攻延河道,延河道幾乎可以一鼓而下。
然後北原騎兵可以借路衝入興漢南方。而延壽教隻要能守住安江道和安右道,興漢的軍事力量就已經不知道該往哪裡投放了。
正麵的堡壘?還是去平叛?還是匆匆回師去救被北原騎兵衝擊的南方各省?
到時候興漢要麼放棄其中一處,要麼就自信地三處都出兵。
在北原方麵看來,屆時興漢三處都出兵那是在搞笑,隻有三處全敗的下場。
因為他們懷疑興漢朝廷還不如北原朝廷更清楚延壽教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