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將背靠在椅子上,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守望大師,我敬你年紀叫你一聲大師,但是現在看,你的想法很幼稚,不匹配你的年紀。”
守望和尚說道:“周教主說這樣的話實在是有辱身份,如此折辱於我對你有何好處?不讓我離去又是何意?”
無酉忍不住開口道:“你從未想過如今在南方的那些朋友,是怎麼來的麼?”
守望頭一仰:“他們都是崇佛之人,歲數相近與我交好,互引為知己,豈不自然吔?”
無酉冷哼一聲:“提都不提是教主帶給的東西幫了你多少,實在厚顏無恥。”
守望和尚突然喝道:“你這逆徒,自然不知道我為延壽教帶回多少米糧。那本來就是一種交易。如今我再不要那神藥了,難道還要將我一輩子捆在延壽教上不成?”
周宇麵無表情地說:“你要走也不是不行。明天我就派人去南方你的‘朋友’們那兒上門推銷你的‘戒欲修行神藥’,價廉物美,買一送三,如何?”
守望禪師剛才還氣勢洶洶,覺得自己不要周宇給的神藥,自己憑借過去的“交情”就能維持住現在的“朋友圈”,讓他可以繼續在南方權貴圈子裡廝混。
根本沒有考慮過周宇會用這種“同歸於儘”的招數。
因為他覺得這種神藥定然製作不易,就算周宇讓人去賣也不可能便宜賣。買一送三?豈不是要虧死?
他聽到周宇的話立刻急了:“豈可如此!我過去為教主你辦事時費儘心力,現在隻是不想繼續做下去,你卻為何如此對我?”
“哦?你不乾了,我的藥也不能賣?那我的那些藥應該送去何處,總不能丟了吧。”
守望和尚噎住了,他無法反駁,也沒有臉說不許在自己活動的範圍內賣這種藥,隻能說:“教主。不如我花錢向你買下這些藥,如何?今後您隻將這些藥賣給我,也是一件好生意。”
無酉都聽笑了:“我的好師傅,你去南方這麼久,被那些權貴影響不小啊,這麼無恥的話居然能如此輕鬆說出口了。”
周宇也點點頭:“確實是塊去東瀛和倭國大名打交道的好材料。”
無論守望禪師如何懇求,甚至暗暗威脅,周宇都已經堅定了把他送到倭國去的想法。
“延壽教與東瀛之間的海貿收入,到時候會分你們一份。你們好好辦事吧。”
不是周宇非要找守望和尚去倭國,而是無酉的氣質就不是那種高僧的模樣。隻有這守望和尚在南方權貴之中打滾這麼些日子養出來的氣質,隻要出現在那些倭國大名麵前,就能唬住他們。
這個時代大多是因人成事,人不對的話對方直接懶得跟你交流,根本不跟你討論分析利益,隻在乎看你順不順眼。看對了眼,事事順遂。
因此守望禪師雖然不樂意,但卻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畢竟連東雲已經和東雲家幾乎綁定了,總不能延壽教今後隻和東雲家做生意。那抗風險能力也太差了。
守望和尚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控製住了,連往外麵遞個話都辦不到。
他當然有隨身的徒弟一起來。
但守望和尚已經有些忘了他們不是一開始跟著自己的那5個徒弟。當初周宇故意將他5個徒弟分到無酉和尚手裡,而讓無酉和尚的5個手下當他的助手。
守望禪師一直在籠絡這5個徒弟,自己覺得已經把他們收成了心腹,所以還是比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