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裡烈逃走啦——”
很快越來越多的延壽教騎兵喊起了兀裡烈逃走的話,讓被追的北原騎兵們忍不住去看自己的皇帝在哪裡,是不是像敵人說的那樣逃走了。
果不其然,兀裡烈已經讓人丟下了旗幟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所在,埋頭跑出去很遠了,隻能看到他和他近衛騎兵們模糊的背影。
被主將拋棄,凝聚在這支北原騎兵胸口的最後一股氣也散了。
他們被三麵圍著射,現在還能活下來的大多數人都是靠著沒有被射中的運氣。凡是敢動手反擊的都是死的最快的,延壽教騎兵當然拿這些膽子大的當靶子先射死再說,剩下不敢反擊的反而活得久了一點。
有人跑不動了,有人受傷了,而且騎兵中的將領和軍官總有知道這一趟原本是來抓鮮於家人質去交換已經淪陷的古爾車城裡的皇家人質的,兀裡烈一逃他們忽然就想明白了。
北原似乎出了大問題,首都丟了,這一仗兀裡烈皇帝又敗了的話,和興漢交戰的前線就必須抽兵回來解決這支敵人。
就算從前線派兵回來努力打贏了,之前幾年努力的一切又會回到原點。興漢就算沒有趁機反攻,他們原本堅持不下的堡壘肯定會得到修繕和大量補給。今後要再圍困他們,把他們圍困到餓肚子,隻怕又要兩年時間。
因此隊伍裡有北原將領忽然就喊出了投降。許多士兵也跟著丟下了武器放慢了馬速,直截了當地準備當俘虜。
射不過逃不掉,還要逃那不是等著彆人射殺自己?真的到了這種絕望境地,他們還不如省點力氣,讓自己已經跑到腿軟的馬也能歇一歇,不至於跑到最後自己腿軟,一頭栽倒就倒地死了。
就連周宇也沒想到兀裡烈逃了的喊話加上兀裡烈真的逃了結合起來的效果這麼好,原本還有反擊的北原騎兵開始陸續投降。
周宇當然不會停下,率領自己的親衛騎兵開始加速,朝兀裡烈逃走的方向追去。
兀裡烈的馬並不差,如果他們這樣追的話,追一天都可能追不上。但周宇可不會乖乖地在後麵傻追。
兀裡烈也聽到了身後敵軍喊的“兀裡烈逃啦”的聲音,臉色很難看,但他知道自己隻要能留住性命,肯定還有翻轉的機會。當年他征戰草原的時候也遇到過戰敗的絕境,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逃了出去,最終成功成就了霸業,成為了北原皇帝。
所以他不缺決心和韌性。
怎奈何忽然天空中傳來幾聲尖銳的聲音,兀裡烈隻覺得似乎是什麼尖銳的金屬碰撞拉扯時發出來的聲音,聽得他的牙齒都發酸。
人尚且如此,聽力敏銳且敏感的馬匹更是忽然一個踉蹌,甩著頭忽然變得暴躁起來。
兀裡烈隻覺得身體一陣顛簸,知道馬匹不舒服,立刻伸手撫摸它的脖子安慰它。他以為是天上要打雷,隻是這雷聲怪怪的而已,驚了馬。
可是尖銳的聲音並沒有像打雷那樣轟隆一下過去,然後再緩慢地等待下一聲。它響過之後再響,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頻繁。
兀裡烈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仍然痛苦地嚎叫了出聲。他的近衛騎兵也是如此,大家表情都很難受。
他們在難受的時候,沒有感覺到馬匹的速度已經放緩甚至停了下來。
隨著這種聲音越來越多,馬匹開始暴躁,它們覺得是自己身上的人在製造這種讓它們極為難受的聲音,它們開始跳躍,想要把身上的人掀下馬來逃離這種聲音。
也就是胡人了,他們的騎術足夠好,讓他們的身體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這才沒被甩下馬。可是馬匹已經不跑了,直接就在原地撲騰,他們不得不像馴烈馬一樣在馬身上控製身體。
周宇指揮無人機對兀裡烈他們釋放音波攻擊的時候同時在他們的範圍外進行了主動降噪處理,對衝了這些音波,讓這些聲音沒有傳出去幾十米就消失了。
所以沒人知道為什麼兀裡烈他們的馬突然失控了,在原地發飆。
但周宇對於這個逮住兀裡烈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追!活捉兀裡烈!”
沒人會放過活捉一位皇帝的機會,所有聽到周宇命令的每一個人都腎上腺素爆發,瘋狂催動馬匹,想要趕到兀裡烈的身邊,做抓住他的那個人。
“活捉兀裡烈!活捉兀裡烈~”當一堆騎兵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時候,那已經意味著你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來進行調整了。
騎兵很多,一條黑壓壓的線蔓延了幾裡地,而且後麵的騎兵源源不斷出現,數量還在增加。
不用兀裡烈下令,北原的將領和軍官們都瘋了一樣開始整隊,想要將因為行軍而混亂的隊伍恢複組織。
沒有組織隻能是各自為戰,在這種遭遇戰中,有準備有組織的打無準備無組織的完全能做到隨便打都能贏。
除非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被突襲的這一方用實力硬生生將戰況拉回來。
可是以對手的衝鋒速度和遠遠望過去的裝備情況來看,對方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而不是一群普通牧民。
當這支騎兵出現的時候,兀裡烈反而將一直懸在空中的心落了下來。因為他總算掀開了一直蒙在眼前的布,看到了真相。
對方料到了自己的行動,在這裡守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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