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慶勝利的宴席沒有周宇當時舉辦的那麼盛大,但是當時那一場宴席可是周宇花了許多錢請人從24世紀幫忙運過來的,這個時代怎麼能比得了。
當時那一場宴席留給營地的“資產”仍然在發揮著作用。延壽教修好的大灶和鐵鍋都留了下來,一些廚具、餐具也沒有帶走,那些用剩的調味品,包括鹽、油等等東西也一樣被保存了下來。
但最令大家意外且喜歡的則是沒用完的高密度固體燃料。
這東西便宜,也不怕穿越損耗,因此周宇沒有進行什麼精確計算到底一場宴會會用多少,乾脆采購了一大堆全部放過來。
結果高密度固體燃料實在太耐燒了,草原的人本來就缺乏燃料,發現殘留了這麼多“煤”,都小心節儉地使用,每次儘量都隻用少量的灶來點火,食物煮熟了之後在灶上換鍋燒。火滅了之後都把要保溫的食物放進鍋裡,讓殘留的餘燼為它保溫,舍不得浪費一點燃料。
這一次的勝利宴席,正是有了上一次宴席留下的“底子”,這才有了舉辦的資格。
殺牛宰羊開始烤肉,周宇拿出了糖給他們,將糖撒到烤好的肉上,甜味讓人變得幸福。大家雖然沒有多少酒喝,但是有醉仙湯可以品嘗,依舊香得醉人。
歡慶中載歌載舞,許多之前還沒有加入延壽教軍隊的前鮮於家青壯年和少年,都在這樣的氣氛中請求加入軍隊。
他們也想不斷獲得勝利,比起在家鄉放牧,他們更願意跟隨著這支未來將會有更多勝利的軍隊一起去建立功勳,一起在各種勝利宴席中品嘗在家鄉老老實實地放牧不可能品嘗到的精彩。
踴躍想要加入駿騎軍的人群周宇不會拒絕,但他已經拿下了關鍵一仗,此時當然可以挑揀一下。不要太老的,年紀太小的也不要,這兩個群體太拖軍隊的整體水平了。
很多時候行軍耐力、作戰韌性下限都是看一支軍隊的短板足夠長還是太短來判斷。他們加入延壽教沒辦法短時間內脫胎換骨,那就隻能拖後腿,那還不如不要他們加入。
儘管設了門檻,願意加入駿騎軍的人也有5千左右。恰好周宇同意圖穀昊拉出他的旅新建一個師,這些人就交給圖穀昊把架子搭起來,之後再從例如赫連家投降的人群中,以及這一次抓住的北原騎兵中將一萬的兵額補充滿。
比起歡慶勝利的延壽教軍隊和前鮮於家軍屬們,被俘虜的3萬多北原騎兵則是非常沮喪。
他們5萬人戰死了1萬5千人左右,一半都不是正麵作戰時陣亡的,而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被弓箭射殺,逃的時候被射殺。大規模投降是到了兀裡烈被抓住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他們逃走的人數不足3千,要不是天色漸晚,周宇不想讓軍隊追出去太遠,這些逃走的騎兵可能也要被追死一大半。
被俘虜的北原騎兵中,也不是沒有人考慮過逃跑。隻是當時他們太疲憊了,人餓馬饑,連水都喝光了,他們覺得沒辦法逃得掉,被迫投降。
現在看著彆人歡慶勝利,想著北原帝國黯淡的前途,不少人都默默垂淚。
好在周宇也不會虐待他們,這些人今後終究要成為他的子民,他的士兵,該給的食物和湯還是給。
宴會上的肉肯定都是好肉,但一些下腳料的內臟和肉洗乾淨多加調味料把味道蓋一蓋,大火煮熟煮透了之後,還是能給他們吃的。
因為肯下調味料,特彆是湯足夠鹹,原本對能吃到的食物沒有期待的他們,反而感到有些驚喜,因為味道夠豐富,在嘴裡嚼一嚼也就不在意它到底是不是過去自己都不會碰的食物了。
這讓他們的情緒稍微恢複了一些,有力氣從那種失落中走出來,然後開始交流和思考自己的未來。
延壽教和周宇的名字,他們中有些人剛剛聽過,而北原首都古爾車城也已經被他們打下來的消息也剛剛開始在俘虜中傳播,加上這一場將北原騎兵摧枯拉朽打敗的仗,讓他們對周宇產生了一種對強者的敬畏。
兀裡烈作為重要俘虜,他的生活條件要比普通俘虜好得多,起碼有自己的帳篷。門口有一個小隊十二名興漢人守著他,隔一個時辰就有人換班。
畢竟是北原皇帝,周宇還是要防他一手的,要是派一隊胡人過來能和他交流,說不定就被他說動了。用興漢人的話這家夥不懂漢語,就算想收買都沒辦法收買。
但兀裡烈不吃東西,就算給他換來最好的師傅烤的最好最嫩的肉,還給了他醉仙湯品嘗,他還是寧願餓著肚子不吃東西。
終於周宇不得不親身上陣,端著一盤撒上了白糖的蜜肉進了關押兀裡烈的帳篷。
兀裡烈原本有些蔫的精神在見到周宇的那一刻就振作了起來,背挺直了頭也昂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冷笑
“你終於來見我了。之前是沒臉見我嗎,所以躲著我。我的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