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這些話是真的?”
昂伽捂臉,十分不耐煩的抬頭:“序屹你已經問了我十來次了!我騙你乾嘛?祁無令自己跑到了那個奇怪的空間,我後來沒意識了。當我醒來的時候你們隊長就已經暈過去了。”
“我費勁巴拉的把他給你們帶回來,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我要真想害他,他就活不成了。”
此時包廂內的床上祁無令靜靜的躺著。
身上的衣服被血染了一大片紅色。
胸口的血跡早已凝結。
頭發散開枕在腦後。
臉色好像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的過分。
床前圍著序屹,章怡甜,肅申川,東臨以及昂伽。
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帶著嚴肅。
東臨看著祁無令這副毫無生氣的模樣,有些揪心:“身上這麼多血,看著就疼。”
序屹也是,在包廂門口等半天,就盼著他好哥們回來然後跟他分享一下自己這些離譜的事。
結果好好一個人被人背回來了。
身上還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脖頸處,手腕上,腳腕上,但凡是露出來的皮膚都有絲線切割的痕跡。
特彆細微的傷口。
肅申川也不由得懷疑祁無令的遭遇,因為在他看來,以祁無令的實力就算在遊戲裡都不會有人能把他傷成這個樣子,更何況現在還不是遊戲,而是在終端大廳內。
這麼一想,肅申川審視的目光落到了昂伽身上。
連帶著章怡甜也這麼看他。
昂伽此刻的內心是真的很想罵人,他就不該管祁無令,早知道就把祁無令扔在那個鬼地方了,他還能少個對手,瞧瞧現在費勁巴拉的還不討好。
昂伽那是相當的無語,但是又想到祁無令身上的秘密,昂伽又覺得送個人情沒有壞處。
他這邊還在頭腦風暴。
而對麵的幾個人開口繼續詢問他。
章怡甜看著完好無損的昂伽:“你也去了怎麼什麼事都沒有?彆說流血了,身上一點劃痕都沒有,而且你也暈過去了,為什麼醒的這麼早?”
昂伽仰頭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是你們不要拿這種審犯人的語氣來問我呀,我也不知道啊。”
“我再說一次,你們隊長變成這樣,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一個好心把他送回來的路人。說起來我還想問呢,好好的一個人跑那麼偏,就連——”
昂伽本來想說就連佑柏安看上去都半死不活的。
但話說到一半,他就止住了。
畢竟這是祁無令的私事,再說他現在還沒醒,要是這些人知道他還見了佑柏安又要給他扣一個帽子。
還得徒增擔心。
想到這裡,昂伽擺了擺手:“算了,我也不和你們多計較,總之就是他這樣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暈過去之前他還醒著,所以我對他後來經曆的事情一概不知,我覺得比起你們審問我,你們還是想一想怎麼讓他醒過來吧。”
“興許能從他的口中得知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
序屹隨手拉過一個凳子坐下,盯著祁無令看:“你說的倒是輕巧,人都已經躺著四五個小時了,除了這些外傷也沒彆的毛病,呼吸勻稱就是不醒。”
“你說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章怡甜:“……能不能靠點譜。”
祁無令感覺自己能聽到周圍的聲音。
甚至明白他們就坐在自己的旁邊。
但他醒不過來。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上帝,在他的麵前擺了五扇門。
他隨手一推,便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就像一個旁觀者。
祁無令在白茫茫的世界中找到了歸屬。
這就是——我的記憶嗎?
祁無令看到了他的誕生,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了無數個人。
那些熟悉或陌生的人——
此刻距離他好像是那麼的遙遠。
終於,祁無令在這些片段當中看到了佑柏安的身影。
祁無令終於想起了自己那瘋狂的一生。
當祁無令看到一個片段的時,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
他就這麼靜靜的被動的接受了自己所有的記憶。
終於,他像是困倦了一般,合上了雙眼。
再一睜開——
便是包廂內刺眼的光。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序屹一聲驚呼:“我去,我去,我去,我去,哥們兒你醒了!!!怎麼樣?怎麼樣?還好嗎?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章怡甜也立刻走近了兩步:“祁先生?祁先生?你能聽到我講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