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令當即選擇跑起來,他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更不知道那個隻要土壤會鑽出什麼樣的怪物,他也不想知道——因為在他目前沒有任何金幣可以購買道具的時候,無論是什麼樣的怪物於他而言都是一場惡戰。
所以祁無令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他直接跑到了酒廠裡邊——
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房間,一模一樣。
祁無令隨便開了一間門躲了進去。
外麵的怪物究竟有沒有追上來他不知道,但是祁無令並沒有聽到外麵傳來動靜。
祁無令反鎖了門回頭,才發現這間屋子裡布滿了厚重的灰塵。
他在門旁邊的牆上摸索了幾下,找到了燈的開關摁了下去,大概是這間屋子許久沒有人來,電路老化嚴重,以至於屋內的燈光格外的昏暗,勉強能夠視物,這對祁無令來說已然足夠了。
祁無令借著燈光才看到這間屋子是祠堂。
上麵還供奉著財神爺,前麵上著三柱香,左右兩邊還放著列祖列宗的靈牌。
祁無令粗略猜測了一下,這些列祖列宗大概就是酒廠白手起家的創始人之類的。想到這裡的時候,祁無令思索這裡能不能當做一個切入點,一個酒廠的發展,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走上了跟鬼打交道的地方這是令祁無令深覺有趣的地方。
這個時候難得空閒,他才想起看一眼直播。
原本他是不想看的,但是想到那個係統說的話——人家需要靠自己的本事拉攏人氣,而他需要人氣,祁無令很清楚這一點。
先不說他能不能在遊戲中打出令人驚豔的指揮,單憑互動這一點就足夠令祁無令頭疼。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怕是想不起來直播這回事。
思及如此,祁無令點開了自己係統的個人麵板。
這是他在聯賽中除了使用個人技能之外,第一次點開自己的麵板。
全新的麵板祁無令隻覺得花裡胡哨。
上麵彈幕滾動的飛快。
祁無令麵色如常:看來觀看人數比他想象的要多。
【我去那個親娘呀,祁無令居然在看彈幕?是我眼花了,還是我發燒出幻覺了?】
【嘖,你們還真彆說,他確實不經常看彈幕。】
【大概是怕我們的胡言亂語乾擾他的遊戲進程吧】
【我覺得你說的太委婉了,難道不是因為我們的彈幕太沒有含金量了嗎?令神這種智商的人,看我們的彈幕會不會有一種怎麼能說出如此愚蠢之話的感覺?】
祁無令看到這裡的時候,難得收起來冷巴巴的神色,開了金口:“忘了。”
沒有彆的原因,就是單純的忘了。
畢竟在他思維和思想高度集中的時候,很難想到彆的事情。
所以多數情況下的遊戲他都是事後複盤評論。
祁無令略過了這幾條評論,開始往上翻。
很快,他便注意到了那幾條關於新聞的評論。
祁無令不動聲色的記了下來。
他微微垂眼,看來這個遊戲不隻是環境模擬了現實,甚至遊戲內容也采取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祁無令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上的風水局三個字。
他眉尾上揚。
下風水局在當代社會倒是少見。
這種有損陰德,封建且迷信的事情,祁無令倒也不是沒聽說過這種事情,但多數人用不到。
一般有錢人會請人看風水,財源廣進。
祁無令想到這個鬼魂出沒的酒廠,這被人下風水局又是什麼原因呢——仇家嗎?
這是祁無令的第一想法,畢竟要辦一個這麼大的酒廠,且一家獨大,難免樹大招風。倘若彆家小人嫉妒,從中作梗,也未嘗做不到。
祁無令一一看過評論,再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信息了,新聞也有幾年了,大家能想起來也是因為這個酒廠。
比較明顯的信息是,這個酒廠死過人。
祁無令覺得這個消息好像有點用處但不多,畢竟這個酒廠的人都隨處可見鬼了,說沒死過人也沒人信吧。
酒廠,花酒,花,鬼,死人,鑒酒師和釀酒師,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在祁無令腦海中一閃而過,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拚起來了。